了。”李氏拍了拍裙摆,旋即又蹙眉:“家里便交予你了,你可莫往外跑,以免误事儿。”
陈滢知道她的意思,向她承诺:“不出门儿,要在家准备东西,怕也要忙上一会儿。”
李氏知她素来重然诺,得她亲口应承,亦自安心。
陈滢将她送出二门,目送着马车远去,方回屋布置不提。
李氏这一去,便走了大半日。
黄昏时分,雨犹自下个不息,青石板上落了几点残红,原是浅嫩的粉白,在雨幕中渐作泥泞。
这是个注定悲伤的黄昏,正如古往今来无数诗歌中吟咏的那样,伤春,春伤。
天将擦黑时,巍峨的皇城双阙,响起几声哀切的云板,皇城角门前,亦悬起了一面素洁的白幡时。
至掌灯时,盛京城中,已是一片缟素。
吴太妃,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在这个下着雨的春天的薄暮,香消玉殒、撒手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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