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
“西奥,这是你新换的怀表吗?”潘西瞥见了西奥多刚从怀里取出的银制怀表,表盖上雕刻着一匹栩栩如生的孤狼,显得十分精致。
潘西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赞叹道,“真是精美,不过,西奥也难得开始注意起这些了。”
古尔芒把视线从怀表上移开,听见了潘西的话之后,她挺直了脊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道:“好看吧,潘西,这是我送的哦,眼光不错吧!”
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潘西的肩上,唏嘘了一阵之后,阴阳怪气地说道:“男人婆也开窍咯!”
“德拉科!不会说话没人要求你一定要说!”说罢,古尔芒作势要起来锤他,接着就被身边的西奥多一把按下,古尔芒很不服气地大吼道:“德拉科,你现在长得已经比我高多了,赶紧收起你那副怪调调!”
潘西女王懒得理睬两个幼稚鬼拌嘴,她露出一脸我懂得的笑容,对着西奥多问道:“古尔什么时候知道送这些了?要说她开窍了,我可不相信。”
“什么开窍?”古尔芒愉快地加入两人的谈话,眼睛里闪烁疑惑,“潘西,我怎么了吗?”
潘西女王眉头一皱,尖声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去跟德拉科玩去!”
“遵命,女王大人。”古尔芒撇撇嘴,转过身去继续嘲笑德拉科的新发型了。
西奥多摸了摸表盘后面的诺特家徽,手指按在孤狼的浮雕上,片刻后,他才淡淡地开口说道:“是古尔送的生日礼物,我挺喜欢的。”
“既然喜欢,那有些事情,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潘西的声音有些颤抖,也许是回想到了自己身上。
西奥多扯了扯嘴角,“注定不会成功的事情,何必要尝试……”
“至少……两个人之间还有美好的回忆,不是吗?”潘西的手死死拽着衣角,长而尖的手指甲隔着布料深深地掐进手掌肉里。
“或许吧……”西奥多扭头看向正在玩闹的两个人,失神般地喃喃道:“可我更怕,这些回忆会让我永远地陷进去……”
火车继续向北开,雨下得越发大了;现在窗玻璃呈现出一片浓密黏糊的灰色,而且逐渐加深,直到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
潘西呆愣地听了一会雨打窗的声音,然后顺着西奥多的目光看向两人,脸上露出苦笑。可是没过多久,潘西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尖叫着怒吼一声:“你们两个不许打架!”
这一嗓音,把古尔芒和德拉科都吓得一震。两人悄咪咪地瞟了一眼潘西女王,默契地收回了抓着对方头发的两只手,然后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又安静地坐了回去。
“还好西奥你机智,我一年级的时候就告诉过德拉科,叫他不要往头上抹那么多发胶,他偏不听,现在好了,变成秃子了吧!”古尔芒侧着身子,假装在跟西奥多说悄悄话,只是这话的音量有点大。
“你撒谎!”德拉科气地头顶上冒烟,“你怎么敢说一个马尔福是秃子!”
古尔芒才不去看抓狂的德拉科,她笑嘻嘻地给西奥多说,“戳到某些人的痛处了吧!”
西奥多也撇过头来,淡淡地笑着对古尔芒说道,“那你刚刚还抓德拉科的头发,你不怕他越来越秃吗?”
古尔芒扬起脑袋大笑道,“西奥,我们之前不就——”
古尔芒话还没说完,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说明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这……这是怎么了?”德拉科的声音有些战栗。
“是火车坏了吗?”潘西抱着德拉科的手臂,说话间抽出了魔杖。
“荧光闪烁!”古尔芒把魔杖点亮,紧接着另外三根魔杖也都亮了起来。
他们的照明咒没用多久,大家就发现车内突然间变得十分寒冷,连玻璃窗上也结出了霜花,众人呼出的气体在光下变成了白雾。
“是摄魂怪!”西奥多震惊地低吼道,然后把手里的魔杖举的更高了一些。
古尔芒沿着西奥多魔杖发出光的方向,她看到了所谓的摄魂怪——站在门道里、被摇曳不定的光照亮的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
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那只手缓缓地放到了隔间的门把手上,慢慢地拉开了滑动门。
古尔芒听见了潘西小声的抽泣,接着,她看见了德拉科的魔杖突然失去了光芒,然后掉到了地上。连旁边挨着她的西奥多,他的身体也止不住地在发颤,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古尔芒在察觉到大家异常的一刹那,用戾气把全身裹了起来,冲上去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摄魂怪的脸上,而古尔芒在接触它的皮肤的同时,把戾气注入进去以此加大拳头的威力。霎时间,巨大的冲击把摄魂怪击飞到列车另一侧的铁皮上,相互作用的力道也让古尔芒的后背磕到了身后的桌角。
“咳咳咳——”古尔芒捂着后背爬了起来,赶忙把隔间的滑动门关上,然后用手死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