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事,你去吧——”西弗勒斯摆了摆手,紧接着就得到了莉莉转身而去的背影,以及一声已经远去的“谢谢——”。
没过多久,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分别抱团占据了观星台的左右两侧,中间留下一道泾渭分明的宽敞界限。
没过多久,辛尼斯塔教授摇着脑袋从其间走过,慢慢讲述着巨蟹座中的鬼星团,金牛座中的昴星团和毕星团……白矮星……然后是激变变星……
……
次日,上午十点左右。
古尔芒一个猛蹿从床上跳了起来——她睡过头了,她迟到了!
昨晚的课程拖到了宵禁的前一刻才回到休息室里,虽说西弗勒斯答应了她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但是九点左右还是要在有求必应室里集合。
思及于此,古尔芒手忙脚乱地开始洗漱穿衣;十分钟后,她跑出了地窖,然后飞一般朝着旋转楼梯的方向奔去。
一番短暂的较劲儿过后,她终于踏上了八层的最后一个阶梯。
路过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又拐了两个弯,现在只要再穿过一条长走廊,再右拐就能找到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了。
古尔芒这么想着,稍稍放缓了步调。可是在拐角后面的这条走廊上,突兀地多出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在同一幅画像亲切地交谈。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张温和俊俏的脸调转过来,对着古尔芒和和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古尔芒,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日安,雷古勒斯,你是在跟那幅画聊天吗?”
说话间,古尔芒凑近一看,肖像人物正是校长办公室的那位男爵士——不知什么时候,这位颜容肃穆的爵士,端着他的水晶红酒杯,跑进了八楼的这个偏僻画框里。
“是呀,这位是布莱克家族的老长辈了,我会偶尔同他谈上几句闲话。”雷古勒斯顿了顿,嘴角一勾,换了个话题,“你呢,古尔芒,怎么到格兰芬多休息室这层楼来了?”
“我啊——”古尔芒愣了一下,“……我是过来找莉莉.伊万斯的。”说罢,她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你已经走过了,古尔芒,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在你过来的反方向。”
“啊!梅林啊!”古尔芒一拍脑袋,“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得赶紧过去啦!那么,雷古勒斯,再见。”
“再见,古尔芒。”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古尔芒蹬开腿掉头就走。她还特意多绕了几圈路,确保一路上都没有人存在以后,她才走进了有求必应室。
“怎么这时候才过来,还跑得满头大汗?”
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搅动了两圈坩埚里的粘稠液体,然后抬头瞧了古尔芒一眼,又低下脑袋,在旁边的笔记上写写画画。
“我睡过了头……”古尔芒弱弱道。
“猜到了。”
“还有……我刚刚看见雷古勒斯.布莱克了,他居然在这一层。”
“哦,我也看见他了,他来得很早。”西弗勒斯毫不在意地说着,“跟一幅画像聊了这么久的,布莱克家的人可真是够闲的。”
对于雷古勒斯的突然出现,古尔芒的心里本来揣着强烈又糊涂的怀疑,可看见西弗勒斯现在的冷静模样,那些模模糊糊的疑虑也消散了不少。
“现在到哪一步了?”古尔芒撸起衣袖,走上前去,“你又重新熬制了一锅吗?”
“你前天的那一份装瓶以后,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它们的成色虽然可以,但是瓶底都或多或少的留有沉淀,恐怕会影响药效。”
“我记得那天从温室赶过来的时候耽误了一小会儿,结束收尾工作的时间也就延长了几分钟——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听到这里,西弗勒斯的眼睛一亮,一面连忙提笔记下文字,一面对古尔芒说:“你提醒了我,那节草药课我们需要给草药施肥——那种草药……是颠茄!施完肥以后我们还采集了它的紫色果实!”
“难道是果实的汁液黏在我的手上没有被洗干净?在取器具的时候……附着上去了……嗯——沉淀?我想想……这类颠茄的莨菪碱和东莨菪碱……”
“你说的没错……在这里!”西弗勒斯在他分门别类的笔记里翻出了一张有着颠茄简图的羊皮纸。
“或许是这个——茉莉酸甲酯。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增强剂的效力把一点点的汁液强化,让整锅药液变成了碱性……”
“然后有机的物质就在这样的碱性环境中产生了沉淀?”
“等等……古尔芒,帮我看一下这里——”
讲到这里,西弗勒斯立刻止住了话头,随即走到最左边台柜边上,把最底一层的匣子拿了出来,里面正是古尔芒前天装瓶好的增强剂。他取出两小瓶,把溶液和沉淀仔细分离后,全心投入了他感兴趣的工作之中。
古尔芒这会儿也不再去观望他的动作,专心致志地熬制着手里的增强剂。也许单单是枯燥地举着魔杖,转动着这锅黏糊糊的液体——这样乏味的工作,不得不说,古尔芒是绝对做不来的,也就更别提一直坚持下去。
可是,古尔芒又不得不承认,西弗勒斯的笔记可谓是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