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危险的地方,不过,不是我们……呃,他们……不是他们自己跑去的,他们是被迫的!”
“我完全明白……那么,他们在危险的地方出了什么事吗?”
“我……我的朋友,她有一次快要被杀死了,但是,没有被杀死——我的意思是,她差点被杀死了,但是他最后救了她,救了她的命!”
“所以,他受伤了吗?”
“嗯……受伤了,很严重的伤……可能还会复发……而且已经复发过一次了……”
“复发是最近的事吗?”
“不,不是的……我是说,我还在霍格沃兹,我也不知道。”古尔芒尽可能地有所保留。
雷古勒斯眨了眨眼,不置可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那个男生,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他很……怎么说呢,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那种态度……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始终无动于衷……”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突然——不顾自己受伤救了那个女孩。”雷古勒斯适当地延伸道。
“对!就是这样!”
“但是那个女孩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转变,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动作……而且,因为旧伤复发,那个女孩觉得对他感到很抱歉……”
“是的是的!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
“那个女孩她是不是晚上很容易做噩梦,并且总梦见那个危险的地方发生的事情。”
“是呀,她总是做噩梦……”古尔芒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说道,“先是噩梦再是鬼压床,每天怎么尝试都睡不着,一闭眼又都是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她每天的睡眠最多不过三个多小时,真是受够了……”
雷古勒斯冷眼望着古尔芒没精打采的模样,轻轻挑了一下眉毛,接着又戴上了他温和绅士的面具。
不止如此,他还善意地给予古尔芒一些消化苦楚的时间,过了一会儿,才找准时机说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古尔芒扬起脑袋,睁大眼睛望着他。
“也许,又或是很大的可能,他爱她。”
“爱?”古尔芒的黑眼珠里盛满了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我无法保证男女之间不存在着深厚的友情,甚至也可能是生死之交的某种其他情义。但是,以我所听你讲的那些推测,很大的可能性还是爱意——深沉的爱意。”
古尔芒皱起了眉头,两只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好几圈,苦思冥想,但还是一头雾水。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古尔芒困惑道,“很有可能就是生死与共的……呃……那种生死与共的袍泽之情呢!”(袍泽:战友)
雷古勒斯淡淡一笑,“当然,皆有可能,毕竟我也不是当事人,也无法替他们做出结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