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然后低下声音说道,“我想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我恐怕我的一番话并不是提醒——”邓布利多的声调一下升高了半调。
“西弗勒斯……”他的语气又忽地缓和下来。“也许吧……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我,正是在为当年你这个年纪的我赎着罪……这么多年过去,岁月漫长煎熬,却无时无刻不让赎罪的人在恍惚间感到莫名其妙却又无可奈何,可是……哀痛却始终如影随形而且会越积越多……我真心希望你们不要步我的后尘。”
西弗勒斯缓缓抬起头来,他仔细打量着眼前风烛残年的一张脸——似乎是难忍经久年月的摩蹉,老人满是皱纹的面容上偶发地裂出一缝的苦笑,又慌忙将它藏匿进智者的面皮下。
抑或正是这不经意间裸露出的一丝苦楚和脆弱,它们裹挟着久经风霜的过来者的威力,猛地击碎了西弗勒斯越发膨胀的勃勃野心,并将许多忧患满满的后果刺入他的心脏深处。
西弗勒斯直视着邓布利多有些浑浊的蓝眼睛,张了张口,翻涌的情绪堵在喉管里,让他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大概是明白了邓布利多的苦心,他坚持着和这双睿智的眼睛进行无声交流。半晌,他终于能开了口:“我明白了,邓布利多教授——”他真心实意地说。
“感谢梅林……我为你们而感到骄傲。”
邓布利多再次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来,这回的笑意比先前更含长者的柔情。接着,他又询问了几句两人的日常琐事,没多聊太久,他便无甚刻意地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卷古色古香的卷轴来。
“实际上,还有一件事,今天请你们过来,是为了让你们看一看这张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