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承权!”
潘西被德拉科的态度给吓到了,她愣住了几秒钟,紧接着,眼圈周围即刻泛出一圈的微红。
德拉科看见潘西的表情不对劲,才察觉到自己把话说重了。他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说:“嗯……是的,雷尔.布莱克,他以后就是我们的朋友了。”
“继承权的事是什么意思……”潘西呜咽着问了一句,把目光投向了雷古勒斯。
“布莱克家的继承权一直会在西里斯.布莱克的手里。”雷古勒斯微笑着回答。
“那个叛徒?为什么?”潘西不解地尖声喊道。
雷古勒斯的眼睛里蒙上一层阴鹜,低声道:“没有为什么,他不是——”
雷古勒斯的话还没有说完,隔间的滑动门忽然被缓缓拉开,渐渐露出了一张无动于衷的面庞和紧绷的嘴唇——是西奥多.诺特。
西奥多大致扫视了一圈隔间内的情况,四个人刚好把座位塞得满满当当。隔间的滑动门没有被完全拉开,他的手指紧紧抠在门的边缘,整个人的动作也僵在原地。
此时此刻,西奥多感觉自己似乎停滞了呼吸,他不太敢看古尔芒的表情,一双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古尔芒身边的座位——一位他从未见到过的陌生面孔。
“你好,雷尔.布莱克。”陌生面孔主动介绍着自己,神情和煦自若。
西奥多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缓慢道:“西奥多.诺特。”
说罢,西奥多只觉得在继续盯着对方实在失礼,于是他将眼神慢慢地挪向正前方,但是他还是想尽可能地避开古尔芒的目光,却在过度的移动中撞上了潘西的视线,潘西如他所料一般立刻避开了他的目光。
西奥多顿了顿,本来也算有神的眼瞳逐渐涣散无光,当他把自己这双呆滞的眼睛转向德拉科的时候,他发现对方的视线也在举棋不定地游离着。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许多肆意汹涌的情绪一层一层地包裹住他,可是他无法将它们说清道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隔壁还有空位,我去那里坐着。”他淡淡地来了一句,然后慢慢地阖上了滑动门,轻悄悄地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德拉科瞧着重新关紧的滑动门,眉心蹙了蹙;他简单扫了一眼对面的雷古勒斯,对方已经捧起一本书在静静阅读,脸上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德拉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又把视线移向古尔芒,结果发现她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德拉科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眼神开始飘忽起来。十几分钟以后,他感觉堵在心里的什么东西不减反增,而且越来越发胀,像膨胀的棉花塞满了整个胸腔,让他呼吸都变得愈发困难。
“我出去转转。”
德拉科留下这么一句就直接走出了隔间,滑动门被“砰”地一下关上,紧接着就听见他大喊着“高尔”和“克拉布”的名字,一串脚步声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走远了。
……
傍晚,列车放慢速度、预备停靠在霍格莫德车站时,德拉科红光满面地回来了。
车门外又急又猛的大雨也挡不住德拉科的好心情,几个人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德拉科一边高声宣讲着韦斯莱家是多么的落魄不堪,一边放声大笑起来,在此期间他还兴致勃勃地描述着自己刚刚是怎么让波特他们吃得瘪。
潘西倚坐在德拉科的身边,一面笑着应和德拉科,一面时不时地朝古尔芒投去担忧的目光。两个人都察觉出来德拉科的异常情绪,只是太过高昂反而让两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难以应对。
下了马车之前,古尔芒给几个人都套上了两层防水咒。这会儿,马车上所有的学生们都在往通向城堡的路上行走,几个人在施咒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下了马车以后,恰好撞上从后一辆马车上走过来的西奥多。
德拉科看见西奥多以后,满面的笑容立刻荡然无存。古尔芒眼见着尴尬逐渐蔓延,连忙走上前一步给西奥多来了一道防水咒和一道烘干咒,最后得了一句“谢谢”后,西奥多又独自离开了。
大多数学生走到礼堂的时候已经够狼狈不堪了,听提前几步赶到这里的斯莱特林高年级说,皮皮鬼最开始故意守在礼堂门口,扔出了好多个装满水的气球,把第一批到这里的学生浇得全身都湿透了。
德拉科对这个消息特别感兴趣,反正水球也没有砸到他身上。他相当兴奋地揪着几个知情的斯莱特林不放,一直在问“波特那个家伙有没有被砸成落汤鸡”之类的话。
雷古勒斯眼见着场面一度混乱,悄悄拍了拍古尔芒的胳膊,对她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个人从楼梯下至地下一层。
古尔芒点了点头,拉住潘西随便编了个借口,马上就跟上了雷古勒斯。
两个人下了楼梯,朝着魔药办公室的反方向绕过去,找到了一个满是灰尘的角落,布置好了屏蔽咒和悄声咒。
“你和德拉科相处的不太好?”第一句话,古尔芒就忍不住调侃他。
“一个被宠坏的幼稚小孩罢了,”雷古勒斯摇了摇头,“表姐太惯着他了,已经十五岁了还是这个样子,等他以后接手了马尔福家的家产,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样子。”
古尔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