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犹豫了片刻,干脆就讲起了天庭里的实例。
“就像司命殿,殿里无限大的空间里有无数本书,放书的书架像大树一样栽种在司命殿里,树很多也很密集,而且树枝各不打搅地延伸向各个方向、永远也望不见尽头。每一棵树的最下边、接近根部的地方有一本最原始的书,树越往上就会分支出更多的树枝,再往上树枝还会分出更多的树枝,越往上越多也越茂密。”
“每一根树枝都放着一本和原始书相类似的书,但是内容不完全是一样的,越到树梢的末尾,上面放的书的内容和原始书之间的差异就越大。每一本书都是独立的、新的书,也就是说,尽管书里记载的人物有相同的名字,但如果他们存在不同的书里,那就根本不是一个人。”
“真是新奇的说法,”雷古勒斯的额头逐渐舒展开来,“我想我大概理解了你的意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还记得你,我们现在身处同一环境中;而且,与你不同,我和其他人一直在这条时间线上顺着时间流动,也许这正说明了我们是同一批人——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就是同一本书里的人。”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古尔芒欣喜若狂道,“也就是说,你就是我十八年前认识的雷古勒斯,而西弗勒斯也是我十八年前认识的西弗勒斯,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记得我了。”
“等等,刚刚我们讨论的内容——你只是在区分不同的人物,但是时间也会改变一个人,一个人的本身。”雷古勒斯缓缓地说道,“我也许还是你认识的雷古勒斯,但是西弗勒斯不一定,十八年的时间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他同莉莉.伊万斯的友谊,大家有目共睹,可是他却很轻易地出卖了她。他也许已经变了,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变了吗……”古尔芒垂下脑袋,喃喃道。
“从结果上来看,这是一个事实,”说着,雷古勒斯从蒲团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古尔芒,“不要忘记你的目的,古尔芒。我相信你坚持要做的事情一定很重要,而他不再是能与你同行的盟友,一定要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