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芒冷笑一声,“你没这个本事,德拉科.马尔福,你自己也知道——你没这个本事!”
“你撒谎!”德拉科恼羞成怒地大吼了一句,他的耳边又传来了陌生男人肆意的嘲笑。“我有这个能力!我是一个马尔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杀谁就杀谁!”
“别自欺欺人了,你这个胆小鬼!你只敢让我动手杀人!”古尔芒高声讽刺道。
“你撒谎!你撒谎!”德拉科气得下唇都在发抖,“你这个骗人精!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你杀呀!”古尔芒毫不退缩地上前半步,直到德拉科的魔杖杖尖深深抵住了她的左肩膀,而一旁陌生男人的讥笑声进一步激化矛盾。
“用不用我教给你死咒的咒语到底怎么念——Avada Kedavra!你敢不敢对着我念!你杀了我,然后再把他杀了!”
德拉科的灰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他握着魔杖的手有些发软,抵在古尔芒肩膀上的力道一下弱了不少。
“把我们都杀了,然后呢!”古尔芒那一对狠厉的黑眼珠,一转不转地狠狠逼视着德拉科。
“然后——你就等着邓布利多的调查吧!永无休止的、彻彻底底的调查!不管他是不是疯眼汉,少了一个教授,又少了一个学生,你猜邓布利多会怎么做?是把你关进阿兹卡班,还是直接赏给你一个摄魂怪的吻!”
“啪嗒”一声,德拉科自己都没察觉,手里的魔杖已经落了地,只是他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僵在原地,惟有一双惊疑不定的灰眼睛还在不受控制地不停颤动着。
古尔芒把满腹的火气和怨言全部泄了个精光,她的胸口因为激动的情绪上下起伏着。
等到古尔芒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以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僵硬的身体才慢慢地恢复到相对正常的模样,只是他全身的肌肉还保持着无比紧绷的状态。
德拉科垂下了脑袋,语气算不上有多好,而他的精神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愈发萎靡了。
古尔芒动了动嘴唇,本来还想继续发泄的怨言在喉咙里绕了一个圈,最后止在了嘴边——
在她的眼里,德拉科的个子要比她高上一截,他把他那颗蔫了吧唧的金脑袋低低的压下去以后,以她的角度,她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德拉科那发着红的眼角和瘪起来的薄唇。
古尔芒长叹了一口气,屈膝蹲下,捡起了德拉科的魔杖,把它塞进德拉科的手里。
一开始,德拉科还撅着性子不肯收下,等到古尔芒放柔声音说了句“是我错了”以后,德拉科才轻哼一声,低着脑袋,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自己的魔杖。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德拉科低声重复着问题,只是尾音里染上了些委屈的腔调。
古尔芒抿了抿唇,把目光投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她拍了拍德拉科的臂膀,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到陌生男人的身边。
“我问你,你凭什么说马尔福和斯内普是叛徒,你有什么证据敢这样断言?”
古尔芒问完问题后,一挥魔杖,解开了“锁舌封喉”的恶咒。
“你不敢杀我!”陌生男人没有回答问题,他一张开嘴巴就大笑起来,疯疯癫癫地大喊着,“不敢杀我!你们不敢杀我!”
古尔芒冷笑一声,魔杖直戳进对方凹陷进去的脸颊里,“回答我的问题!”
陌生男人的那双狂热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轻蔑。他一点儿也不搭理眼前人,只是边笑边重复着高喊着:“你不敢杀我!哈哈——你不敢杀我!你不敢杀我!”
古尔芒扯了扯嘴角,偏过头瞧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她身边的德拉科。在递给德拉科一个放心的眼神的同时,古尔芒迅速从魔杖里甩出一道石化咒——
一瞬间的功夫,陌生男人还保持着大笑的疯癫表情,只是像一尊肌肉扭曲的雕像一样,变得一动也不动。
“你不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古尔芒冷冷地说了一句,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了摸另一只手上戴着的纳戒,从戒指里取出一瓶液体染着淡红的吐真剂来。
古尔芒拔开瓶盖,朝男人的嘴里倒进了一大口的量。
眼看着液体直流进了喉管里,古尔芒再次挥挥魔杖,解开了石化咒语。
“你叫什么名字!真名!”
陌生男人被呛着咳了几声,嘴巴不受控制地吐露着:“巴蒂.克劳奇,咳,更年轻的那位——巴蒂.克劳奇。”
“你是魔法部的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的儿子!”德拉科惊呼了一句。
小巴蒂阴森森地笑了笑,“那个男人——没错,一位无能的父亲。”
古尔芒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小巴蒂.克劳奇,你为什么要扮作疯眼汉的样子混进霍格沃兹,你的目的是什么!”
小巴蒂快速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里复现出狂热的喜悦,“当然是为了主人,为了主人的计划!为了黑魔当道!为了黑魔王的复活!”
“伟大的黑魔王复活在即——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虫尾巴那个怕事的不敢做最后一件事,而我,最得主人信赖和赏识的忠仆,我只需要喝下复方汤剂变成疯眼汉穆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