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我这件事了。”
古尔芒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都知道了,就没有任何表示吗?”
“什么意思?”德拉科满脸都写着懵,“潘西像狮子狗,怎么了?”
“啊!梅林啊!”古尔芒抓狂地低吼了一声,“你难道没发现潘西最讨厌别人骂她是狮子狗了吗!”
“什么!为什么啊!”
这下换德拉科抓狂了。
“什么为什么?”
古尔芒痛心疾首地说道:“每次提到这个她都会不高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还专门去图书馆查了所有狮子狗的种类——梅林啊,天底下狮子狗的品种那么多,大的小的,胖的丑的,良种的好看的,我怎么知道你们女生心里想的到底是哪一种!”
古尔芒头疼地摁住太阳穴,不由自主地摇了摇脑袋。
“请不要告诉我,你是用这些话去安慰潘西的……”
德拉科咬了咬下唇,梗着脖子,生硬地驳道:“她因为这种小事情不高兴……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明白……要我说,全是潘西的错,我都把那人教训了一遍,她还是一直哭着埋怨我——为什么在别人骂她狮子狗的时候没有反驳……”
德拉科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烦躁。他有些不爽地抽出袖子里的魔杖,狠狠在半空中挥了又挥,愤恨却好像怎么也发泄不完。
正此时,潘西从女生宿舍楼里走了出来。她紧绷着后背,脑袋扬得比平时还要高。
在路过楼梯口旁时,冲着围在左边的短发姑娘和她的朋友们冷哼了一声,又踏着算不上轻快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古尔芒这边的沙发前面。
更显高傲的潘西轻晃了脖子,神气十足道:“古尔,日安——很高兴见到你。”
古尔芒愣了愣,干巴巴回道:“日安,潘西,你……还好吗?”
潘西的眼睛很不自然地眨了一下,“咳咳,当然,我——非常好!”
说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假笑了一下,眼睛却不断往德拉科那边瞥,结果发现对方没有一次看向她。
“哼!”
潘西气得一跺脚,尖声大喊道:“那么我自己去礼堂用餐!告辞!你这个幼稚鬼!”
德拉科难以置信地望着潘西离去的背影,冲着她大吼道:“你说什么!你竟敢说一个马尔福幼稚!”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更尖锐的冷哼,以及快步消失在活动门板后面的身影。
“该死的——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德拉科气得把手里的魔杖一把摔在地上,环起双臂,气呼呼地抱坐在沙发上,嘴里咕咕哝哝地生着闷气。
古尔芒十分无奈地“啧”了一声,坐起身来,拾起他的魔杖,又放到他身边以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你去哪里!”
德拉科努着嘴巴,灰眼睛里除了不满还夹杂着几丝委屈。
“你现在还跑去哪里?没看见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吗!”
古尔芒长叹一声道:“西奥昨晚发烧了,我总得去校医室看看他吧——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西奥发烧了?”德拉科攒起疑惑的眉毛,“难怪他早上才回来,脸色还那么差。”
古尔芒有些惊诧:“他回来了?啊——他怎么不在校医室多休息一下呢?”
“这件事你问我吗?”德拉科的表情相当古怪,“你应该亲口问他,跟我说有什么用?”
古尔芒瞧着他,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呃……所以……你都知道了?”
“什么?”
德拉科眨了一下眼睛,困惑地问道。
“没什么……”古尔芒缓缓道,“西奥……他没有多跟你说些什么吗?”
德拉科用狐疑的目光紧盯住古尔芒。
“没什么特别的,他只跟我说——他这几天胃不舒服,不和我们一起去礼堂用餐了。”
所听至此,古尔芒的大脑已经卡住转不动了。
她怔住了好几秒钟,嘴唇微微翕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下意识地低下头,以此来躲开德拉科探究的眼神,而她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由困惑转为不知所措……
……
任谁也没想到,一夜舞会过后,人事物全乱了套。
在此之前,人类的感情仿佛强大到无坚不摧,在此以后,几人之间的关系仿佛眨眼间就脆弱到一触即溃、不堪一击。
他们四个人像是占据了东西南北角,课上时,几人的座位就离得远远地;下课后,大家又都神龙不见尾,飘然消失在下课铃的余音里。
就这样,古尔芒偶尔能和德拉科坐几次同桌,时或同潘西打几次招呼,而西奥多那边就只剩背影和侧影留给她了。
一个多月飞跑而去了。
四人的关系却如同陷入冷战一样不见缓和,古尔芒对一边是无可奈何,对另一边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干脆放任不管,自己还是照常往西弗勒斯的魔药办公室里钻,或者偶尔随同雷古勒斯一起去南瓜地里遛狗玩。
周日这天晚上。
古尔芒在图书馆挥笔疾书,通过四五个小时的浴血奋战,终于快要东拼西凑地解决掉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