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回到班级,江岁回到座位上,周边是嘈杂地谈话声与嬉笑声,她戴上耳机,将上午布置的语文作业从桌肚里拿出来放在课桌上,翻开书页拿起笔刷刷地开始写题。周遭的声音因此小了很多,江岁只听得见耳机里的歌声,是周杰伦的《晴天》。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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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废物一个!你怎么不去死!”破旧的小楼里传出女人的嘶吼声,邻居们早已见怪不怪,有年轻人听着想去劝劝,但都被老住户们拦了下来。
“你去有什么用,这楼上的女的就是个神经病,你去了没劝好不说,一不小心被误伤就得不偿失了。”
本想着劝说的新住户听到这话,踏出了一步的脚又收回,瘪瘪嘴就转身进屋了。
破旧的烂尾楼内充斥着女人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楼道间并不隔音,偶尔有邻居会去拍拍门示意小声些,但都被女人疯言疯语地赶走了。
不一会屋外的声音静下来,男孩打开房门,女人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男孩走上前轻轻唤了女人一声 “妈”。女人抬起头看向他,男孩继续说下去。
“开学了,我们要交书本费,大概五百多,还有我的饭卡和水卡空了,再不充钱就停用了。”
“没钱,找你爸要去。”
男孩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转了个话头没把话说出来。
“书本费我自己可以交,您帮我交一下饭水费就好了。”
女人挠了挠头显然有些烦躁:“我都说了没钱没钱,找你爸要去!”
“可是我爸已经死了。” “那你就去底下找他要。”
“妈,你答应我爸要用他的遗产扶养我完成高中学业的。” 男孩淡淡抬起眼帘,眼中尽是无奈与疲倦。母亲闻言皱了皱眉,不屑的清嗤了一声。 “但是你爸已经死了,宋弋,也就只有你还记得这可笑的誓言。”
名为宋弋的男孩手抖了抖,知道同母亲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便转身出了门。关上大门的一刹那宋弋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眼泪夺眶而出,深吸一口气后他踏出脚朝北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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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车流如潮的马路后进入小胡同,一直往里走,到路的尽头左拐,宋弋走进了一家小型茶水店。店不算大,挤在狭窄的胡同尾,但也不算小,有两层楼,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两个小平房被叠在了一起,但二楼有个小阳台,观景是不错的,坐在上面能看到胡同外道路两旁绿油油的柏树,现在是春天,还能看到树下矮矮的几蔟小雏菊挤在一起,道路上车水马龙,随着风声急驰而过,落日的余晖洒在人行道上,老奶奶骑着三轮车,驮着新鲜水果向菜市场赶去,树叶伴着微风轻轻摇曳,若是刚才宋弋未与母亲发生争吵,也没有听见那些侮辱性极强的词汇,或许他真的会认为这是岁月静好的一幕。
“想什么呢?”一道清冷的男声将宋弋的思绪拉回,宋弋看着面前摆着的果茶,冲那人笑了笑“我在想我毕业以后要不要跟你合伙一起干果茶”,对面那人敲了敲宋弋的脑袋,没好气的笑他。
“你没发烧吧,好好的学不上要来我这当服务员。”宋弋朝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对了小栐哥,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没找着女朋友,”宋弋略带些玩笑的语气问对面的人却不想谢栐却沉默的低下了头。宋弋看情况不对刚想道个歉,谢栐先他一步开了口。
“今年好像二十六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女朋友。”宋弋听后没继续问下去,其中缘由他也知道,刚刚的问题属实是没经过大脑问出来的。
谢栐喜欢男孩,在这一片不算是什么秘密事,之前他家就住宋弋家隔壁,谢栐十七岁的时候带了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回家,起初谢栐父母只当那男孩是他同学,后来听谢栐说这是他对象他爸妈当场就怒了,他爸当着那男孩的面暴揍了谢栐一顿,第二天谢栐就躺医院了。他爸妈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家门,怒气冲冲的让他滚,这事闹的凶得很,邻里间没有一户人家是不知道。
前两年谢栐妈跟人跑了,他爸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谢栐和那男孩断了,好好闯荡娶妻生子。谢栐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那男孩承受不住多方压力,最后选择了跳楼自杀这件事才告一段落,但宋弋知道这是是谢栐心里永远的一道疤。
谢栐站起身,拉着宋弋下了楼,丢给他一顶安全帽后坐上摩托车。他拍了拍后座示意宋弋坐上来。
“带你去个好地方”
-TBC-
脑子写痛了,将就看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