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东华帝君挡在门外!我知道你们夫妻情笃,想来想去也只有帝君惹了桃花才能让你这般着恼了。”
司命插嘴:“这回是谁?姬蘅是没戏了,知鹤应无可能,还有什么神女、公主敢跟凤九小殿下争?”东华见他一副八卦附体的模样,不由冷哼了两声。
凤九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由一笑:“哪里呀!我不让他进门乃是因为……因为他烧的糖醋鱼着实难吃,居然还加了白檀香,真真是要命!也不知帝君这些‘奇思妙想’都是哪里来的!”
一说到糖醋鱼,司命作为亲历者显然有话说,他清了清嗓子叹道:“凤九小殿下当日做灵狐的时候确然没少吃糖醋鱼,不过小仙我才是真真被打击到的那一个!想我司命自上了九重天以来,对帝君高山仰止,满以为帝君这只合挂在墙上的神仙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天下没有他老人家不会的能耐,谁知武艺他老人家确是精通,可这厨艺一道实在是……实在是一言难尽!小仙第一次有幸品尝帝君的糖醋鱼本是满心期待,怎知差点要了我的小命,那艰涩难咽的滋味至今想来仍记忆犹新。”
他还待要说,却觉得两道冷冷的目光直戳脊背,转头一看,是“滚滚”正眯着眼瞧他,便逗他:“滚滚,司命叔叔没说错吧,你父君的糖醋鱼你也是尝过的,是不是很难吃?虽然你一心崇敬父君,可事实就是事实,怎么,还不许说嘛!”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咂咂嘴,又抱怨道,“你那个父君,就是这么恶趣味,明知道难吃还总让人吃,唉,为老不尊呐,深受其害啊深受其害!”
东华腾的从座上站起,为老不尊!司命你还真是敢说!照着之前的脾气他立时就要怼回去。不过此时……他恨恨地瞪大了眼盯着这个放肆的小仙,心中默想,先给你记着。
可是,小豆丁东华错估了一点:这表情要是用着他原来的样貌倒的确很有气势,如今这小仙童的壳子么,那就只能用奶凶奶凶来形容了。
成玉眼尖,先瞧见了这一幕觉得被萌得不行,伸来手来揉小豆丁的脸:“啊呀呀,滚滚,你这样子可真像你父君,将来肯定也是位风华绝代、风靡六界的仙君!来来来,趁着你还没长大,先让成玉姨姨亲两口!”
成玉元君,你这花痴的样子连宋知道吗?内心咆哮的东华蹬着小短腿连连后退。
“成玉,你别吓着我儿子!”凤九抱起豆丁一把搂到怀里,“我们滚滚当然会像他父君!倒是你,要是喜欢,自己生一个呗!”
幸福来得太突然,东华拿不定主意是安分靠在小白怀里,还是顺势搂住她的脖子更好。
那边成玉揉揉鼻子叹了声:“我?跟谁生去!还是别说我了。凤九你最近是不是跟谁走得近了?听说帝君醋得厉害呀!”
东华刚还在感叹,连宋你不行啊,自己的女人还没搞定!没想到转瞬间,这话题又转到自己头上。
凤九一愣:“没有啊!最近我都未曾出去,跟谁走的近去!今日若不是帝君出去,我还不定能不能出来坐坐呢。你又听到什么了?”
“我听说帝君前阵子难得的去了朝会,净跟着几个有胡子的仙君过不去,众仙猜了许久也没猜出缘由来,后来常来我评书摊的一位小仙说,他在文昌星君府上当差,一日星君回来胡子却没了,据闻也跟帝君有关。帝君这么个板正耿介的仙,一般二般的他也不会计较,除非是与你有关,因此众仙者就猜是不是你最近又跟哪位有胡子的仙君有了纠葛……总不会是文昌星君吧,听闻八卦榜上你与他确有些纠缠……”成玉皱眉思索了一下,“可除此之外,我想了半晌,也没想起相熟的人里谁有这个可能。”
“文昌?开什么玩笑!我与他怎么扯到一处去的!”凤九想起当日的趣事,咯咯笑出声来,“满不是那么回事,我跟你说……”
她们说得热闹,剩下两个脸色颇为精彩。
司命忆起被召进太晨宫的惨痛经历,深觉祸从口出,又惊觉文昌这事也与自己有关,就连八卦榜亦是自己授意策划的,顿感槽点太多、目标太大,少不得什么时候就要被请去吃糖醋鱼,于是赶紧打岔道:“这个我知道,帝君诚然是对胡子有些怨念,不过不是因为凤九小殿下,乃是因为他自己,啊哈,啊哈哈哈……”
东华则在琢磨“八卦榜”是个什么玩意,居然让小白与别人有牵扯,改日定当彻查!他又记起了司命教坏儿子这笔账,咬牙切齿地想着该给个什么惩罚方能解心头之恨,此时看司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愤而出声:“你们总说我……我父君的八卦做什么!没别的事可做了!”可惜,小豆丁人微言轻,别人都没当回事,末了又被凤九一把摁到怀里哄了。东华只觉这日子既酸且甜,过得有点煎熬。
待到凤九心满意足地聊完了八卦从司命处回转,东华已是听了一耳朵废料,记了好大一本变天账,桩桩件件都与司命有丝丝缕缕的联系。哼哼哼,小豆丁被凤九拖着手往回走,还不忘甩了几个自以为凌厉的眼神给司命。
司命只觉脖子一凉,不明所以,却隐隐有些寒毛直竖的危机感。
才到太晨宫门口,一串欢快的脚步跑近,人还未到,一叠声的“九九”已经先到了:“九九,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