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岁云的话让黄置文带着警惕的目光瞥了他一眼,他接着道:“先生,我想当时你答应了,可那人还是因病故去,所以这才有我能找到威胁他的东西。”
黄置文冷笑一声道:“你无端提起这件事,是想做什么?”
“先生应该清楚了,那人就是我能知道两个侍从是听你差遣原因。” 曲岁云望了望那边的毫不知情的三人,说道:“我们一开始不知晓是两人顶着一个名字行事,自然也就会想到您让那两个人来保护黄林先生,以防止戳破假黄林之事。”
黄置文真是佩服这个人了,明明没有多大的证据,却全凭一个脑子就能想到这么多,他若去官场,怕是要会让人们恨死。
曲岁云又问:“那二人被绑时有暗暗在和黄林先生交流,所以我想,先生您刚刚在山脚下对吗?”
“是。”黄置文毫不避讳。
曲岁云却又行一礼对着他道:“多谢先生的手下留情,那么我大胆想,您一定也是愿意为我解惑的。”
黄置文又是一冷笑,指着那边的文墨说道:“先给你家里传封信回去,若想解惑,你可能还要在我这里待上几日才行。”
卫初这次听得真真切切的,他们是要在这里待几天了,她本以为可以很快回去,没想到想错了。
她在心里暗暗念叨:恋家不是错,错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现在要时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曲岁云过去书信,黄置文把目光投向卫初,她礼貌地笑了笑,黄置文走向她问道:“你应该就是那个捣鼓出‘齿轮’的丫头吧!”
卫初点了点头道:“是。”
黄置文换上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只可惜你这孩子手受伤了,不然做我的徒弟,我教你更多东西,也不会没了你的天赋。”
卫初回道:“先生好意我心领了,也确实怪我这手受伤了,不然真的得和先生好好学习一番。”
她说得那么真诚,直叫黄置文和黄林都觉得可惜,而曲岁云也写好了书信,黄置文让人把信给江府带去,接着对他们说道:“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吃饭。”
“多谢。”
几人移步饭堂,桌上摆满了菜肴,黄置文招呼着三人:“好好吃,今日先歇一晚,明日我再和你们谈。”
说着他和黄林先动筷了,卫初和曲岁云都还犹豫要不要吃,说实话,他们也觉得这个发展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早就饿了的沈时眠没管那么多,直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曲岁云和卫初二人怕不好说,便动筷适当地尝了些菜肴。
“多吃点,看你们两个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黄林热情地道一句,一旁的黄置文也附和一句:“确实。”
沈时眠不客气地回应:“多谢二位先生的款待,我会多吃的。”
卫初看着他这样,真的很像没出息的贪吃鬼,小心哪天栽在上面了。
黄林又将目标转向卫初,对着她问道:“那姑娘,你今年芳龄多少?”
卫初最担心的来了,她明明才二十,但是这里她实际的年龄却已经二十五了,她礼貌回应:“先生我已经二十五了。”
“二十五了啊!”黄林惊讶出声,“可我瞧你并未出嫁,怎么,是有什么难处吗?”
卫初多想告诉他,她本人是不想,至于原主为什么没有出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别再问了。
“没有难处,我自己不想嫁人。”她回复道。
黄林若有所思点点头,放下碗筷道:“我还想若是你有什么难处,我看能不能帮帮你,既然是自己不想嫁,那我也没有话说了。”
黄置文听他的哥哥在那边瞎操心,张口说话:“你可少说两句。”
曲岁云垂眼,在他们都说完后低沉道了一句:“她若不想嫁,我也有能力让她下半辈子安然无虞,不愁吃穿。”
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沈时眠心知他这么说因为卫初对她很重要,没做什么表态,继续吃着菜。
而两位姓黄的先生只当他是把卫初看作了自己的姐姐一样,可能卫初对他有什么大恩吧!
卫初默默扒了两口饭,她心中想:他作为一个衣食不愁的大少爷,怎么会对自己来说这种话。
按照她的理解,二人身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况且二人年岁也差的大,总不该是因为什么爱慕之情,那很荒谬。
可这话虽说是有撑腰的意思,但她就感觉挺奇怪的。
或许是因为他才十几岁,什么都还不懂却说这话的原因吧!
这边曲岁云也才反应过来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不对劲,耳根子都悄悄染上红晕,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不说话了。
夜晚,曲岁云悄悄来到卫初窗边,卫初见他来找自己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来到窗边问他:“你来做什么?”
曲岁云想解释自己在饭桌上说的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天才问了一句:“我刚刚是不是太冒犯你了。”
卫初沉默着没搭话,曲岁云以为她生气,又接着道:“这种话一般都是由最亲的人说出来,但我们没有那么亲。”
“可我绝对不是想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