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曲岁云告诉了她母亲自己给他下毒之事,这是来找自己要解药了?
“请她进来。”黄置文想看看她来干什么。
不出多久,一位着浅紫色宽袖上杉和深紫色印宝相花纹襦裙的夫人就进了门,曲静看见黄置文语气毫不客气说道:“黄林先生,我称呼您为一句先生,一是您有这个资格,二是你当年帮过我,但你却做了什么?”
“夫人今日来说这话,是何意?”黄置文笑眼递给她一杯茶,“先喝口茶歇歇气。”
“云儿前几日来,冒犯你了?”曲静问他,她就是想来问问,先前他们合作,余下的空兰族人住在这山上,修起这个大院,都是她帮忙才有的局面。
可曲岁云来,就出了事,难道他这是要落井下石吗?
黄置文客气地对她道:“当然没有,他来此恭恭敬敬地向我请教问题,我做长辈的,自然要替小辈们答疑解惑了。”
曲静冷笑一声,然后道:“先生对他进行考验自然是为了他好,但我还听说,您曾与他单独交谈过,我想问问你们交谈过什么?”
黄置文听她这般说法,明白了曲岁云应该是没有告诉她什么,但她今日会来这质问他,应该是那姑娘的作为。
不过也对,他没送缓解的药去江府前,听说曲静为曲岁云担忧的不行。
做母亲的看到孩子生病不起难免会心疼,问那个姑娘发生过什么自然是正常不过的事。
“我们交谈了什么,夫人,我想你问你的儿子恐怕会比问我更容易一些。”黄置文对她说出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
曲静明白他这是不会告诉自己了,看着他生气地说道:“云儿回去后就高烧不退,你确定你没做过什么?”
黄置文表现得很无辜的样子,摊着手问:“我能做什么?夫人,你于我们有恩,我又怎么会对你的宝贝儿子做什么?”
曲静猝不及防说道:“空兰族人以什么出名,你比我应该还要清楚。”先前她没想过会他给曲岁云用毒。
毕竟大多数人其实知道的都是空兰族人给陛下下过毒,但下了什么毒有什么症状他们都不知晓。
而他也只是发烧,的确很难让人想到他是中毒。
“夫人多虑了,我绝对不可能给他下毒的,而且据我所知,他已经退烧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曲静盯着他的眼睛问:“发烧只是个幌子,大夫说他有郁结在心,所以你确定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吗?”
黄置文笑笑,道:“当然。”
曲静见自己不可能在他这问出什么,转身离开,但黄置文越是如此,她就越怀疑他跟曲岁云说过什么。
她好不容易得了十六年较平稳的日子,可不想再被搅起什么水花。
黄置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着,他不可能杀曲静,因为说不定她手上还捏着什么东西会让他们陷入危机。
曲静前脚出去,一会儿沈时眠就进了门,黄置文蹙眉,问道:“你在偷听?”
“没有,你是不知道,其实这位曲夫人是不待见我的,我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偷听呢?”沈时眠说道。
黄置文有点不信,问道:“是吗?你和她有什么矛盾?”
“我……我先前其实刺杀过曲岁云,只是没成功被曲夫人知晓了,叫我离城而已。”沈时眠讪讪地笑了笑。
黄置文闻言大笑起来,指着沈时眠摇了摇头道:“没想到,你二人还有这样的故事!那江家少爷是怎样的人物,你还敢刺杀他?”
沈时眠低着头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抬头道:“那个,我是叫你舅父……对吧?”
黄置文随和对他说道:“你若一时还难以接受,我也不强迫你马上就叫我舅父,你高兴就好。”
他对于沈时眠真的亏欠了太多,所以他允许沈时眠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们是空兰族人?”沈时眠小心问着他。
黄置文听到这话,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忧伤起来,看着他说道:“对。”
沈时眠照着计划问:“我们空兰族人,当初……真的给陛下下毒了吗?”
黄置文说得斩钉截铁:“那是别人陷害我们的!我们没有做过这事!”
沈时眠再次得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心里也是有点难受,他没有见过亲生父母,而阿姊当时小,根本就没能记住他们的样子。
所以他依然是无父无母,但欣慰的是,他还有血亲。
“那让人诬陷我们的毒,是什么?”沈时眠问起。
“浮魂散,中毒的人会高烧不退,但可以用缓解的药抑制,而且一辈子都无法再劳累。”黄置文同他讲起,“无论是炼制毒药还是它的解药,都极其困难。”
“这毒药既然这么稀有,那为何还会叫人偷了去诬陷我们空兰族人!”沈时眠感到不解。
而且这么难得到毒药,他居然就下给曲岁云,当真是舍得……
“炼制毒药的是当时我们的大族长,他不知道会有人会去告诉他人他手里有这毒药,被迷晕偷了药,这才让人得逞。”
黄置文说起,沈时眠感到气愤,说道:“那人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仇,要这么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