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就算他们已经放话出去,也会有人用各种手段逼着他们做出选择的,一切就看两边谁能够有那个心思做好这事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曲岁云问他,毕竟他不太喜欢这些争斗。
“我们当然什么都不要做。”太傅笑呵呵地说,“很快,就会有人把你要做的事告诉你。”
曲岁云目光幽深,他听明白了太傅的意思,做了个无声笑将那杯茶喝下了肚,不多久就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眼里模模糊糊的,眉心闪动一下。
曲岁云靠着墙,意味深长地问:“沈时眠,你跟五皇子商量了什么要把我带到这来?”
沈时眠眼中闪过一丝诧色,问:“你怎么知道我跟五皇子有勾结。”
“我不喜欢檀香味。”曲岁云回答。
沈时眠才想起来这这事,这宫里就属任衔青最爱檀香,可能是去他哪里议事时衣物染上了香,这才令曲岁云在醒来时就皱眉。
“抱歉了,为了五皇子能够顺利登基,只好拜托太傅将你给迷晕带来了。”沈时眠盯着他说道。
曲岁云突然想到什么,难以置信地道:“是那杯茶?太傅他决定要扶持五皇子上位了?”
沈时眠冲他笑了笑,曲岁云就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太傅今日会在朝堂上说那样的话,原来他早就偏向了五皇子,可笑自己他还以为太傅和自己一样。
他冷笑一声,索性直接躺在床上道:“那你们把我绑来又是做什么。”
“你怕是不知道自己都昏迷了整整七日了吧!”沈时眠靠近。
“一个兵部尚书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要怪就怪你曾经与我交好,要是我帮助五皇子逼宫,你肯定要阻止我,所以我只好把你给绑来。”
“你倒是了解我。”曲岁云说,“沈时眠,收手吧!”
“现在你什么都还没做,还来得及。”
沈时眠没有说话,只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去仔细听。
曲岁云变了脸色,对着他说道:“你们已经发动宫变了?”
“是啊,你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曲岁云追上去想开门,但是门被锁,这里的窗户又被封死,出去的路被堵完了。
曲岁云站着望向门的方向,眼眸漆黑,目光丝丝缕缕满是失望。
“沈时眠,你非要做到如此绝情吗?”
沈时眠出了门就立马去找任衔青汇合了,他们的计划很顺利,现如今天子任望尘和三皇子任怀照都被围困在一起。
任衔青见沈时眠来了,在一旁继续问任望尘:“父皇,您将皇位传位与我,难道不好吗?”
“朕还没死就被你这般对待,你想要这皇位,不可能!”任望尘气急了朝任衔青摔过去那道空白圣旨,他就知道任衔青是个狼子野心的人。
从他生母算计皇后至死后,任望尘就发现来不及了,一开始自己还尽力想把任衔青给教回来。
知晓他背地里做那些事后,也想着他是自己的孩子,只是派人偷偷监视着,但并没有再对他那么上心了。
任望尘是一个帝王,就算再喜欢三皇子,但若他没有任何出众的能力,那他是一定不会想把皇位给他的。
谁料到现在任衔青就已经按捺不住,看来他的想法就是对的,把皇位给任怀照才是好的选择。
“父皇,您这话就不对了,现在可不是你想不想给我这个皇位的问题,而是我逼着你给了。”
任衔青一脸轻松地笑着,太傅都已经说了要扶持他,而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他都已经控制住了。
这个皇位,只能是他的。
任望尘指着他气得不行,大声质问他:“你……你当初杀了你的幼弟,如今若我不把这皇位给你,你就要杀我了是吗?”
任衔青还有点惊讶,他以为父皇不知道此事,难怪某一日开始他对自己突然间就变了,原来是个原因。
不过他也不在乎了,他的生母虽然已死,但他可一直谨记她的教导,他一定要坐上这龙椅。
他蹲下捡起地上的空白诏书,上前递到任望尘手里,不紧不慢地说道:“父皇还是早做考虑,我的耐心也不是那么有限的。”
一直没出声的三皇子任怀照小声道:“父皇,若今日真的写了的话,那我们二人性命难保啊!”
一旦任衔青上位,凭借他的性子,一定会斩草除根的。
任望尘也是犹豫不决,他转身愧疚握上任怀照的手说:“都怪我,没能早点发现他的筹谋,害了我们自己啊!”
任怀照也怪自己没能早点发现他任衔青的动作,实在是他身边的那个沈时眠,他像有如神助一般,任衔青的所有动作他们居然没能得到一点风声。
迟迟不见他们有动作后,任衔青脸上已经开始不耐烦,又出声提醒:“父皇,您还是快点写诏书吧!”
见到任望尘还是不为所动,转头示意两边的人把他们控制住,然后拔出手里的剑递到沈时眠手里,诱惑他说道:“沈大人,你看,你的仇人此时此刻正在就在你面前。”
“你只要用这把剑过去杀了他,待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