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后,帐里便安静下来,卫初昨夜一夜未眠,现在知道曲岁云和沈时眠出事本该更担心睡不着。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屋内的香似有催眠的作用,刚刚她还能硬撑打起精神来说话。
现在看着眼前的纸张渐渐变得模糊,卫初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伏在书案上便睡着了。
不久后外面传来一阵声响,两个蒙着面的人把外面守着的士兵打晕,然后急迫地闯进帐内四处张望。
在看到只有卫初一个人倒在书案上,而任怀照却不见踪影,其中一人着急道:“三皇子呢?”
“不应该啊,算了算时间此刻他应该就在昏倒在这里啊!”另一人奇怪地道。 “废话,人都不在肯定是你那迷药没起作用让他跑了。”
“行了,既然三皇子不在,那就先赶紧把这个人带回去,免得无功而返被责骂。”
说完,二人就合力把卫初带出了军营。
等任怀照查看完火药点清数量之后,就和含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却看到外面士兵倒成一片,他内心道不好,连忙进帐内查看。
里面空无一人,他们便知道卫初被人抓走了。
“殿下,姑娘她!”含方开始焦急起来,他回头望着任怀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人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好好保护卫初,如今人却消失,他怎么和大人交代。
任怀照脸色自然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他环顾四周分析道:“能光明正大地在军中绑人,看来他们说得对,这军中真的有奸细!”
“如今边关内忧外患,我此次前来,怕是要彻底清除这些危险,才能回去向父皇复命啊!”
任怀照立马找到沈最,告诉了他情况,让他立马再派人找卫初的下落。
沈最也因军中频频失事而感到担忧,听到卫初被人带走,他格外的认真与仔细,经过众人排查,终于让他找出了一些线索。
在军营后面有一处围栏有被破坏的痕迹,兴许是有人带着卫初从这里离开。
沈最向站在一旁的任怀照回道:“殿下,此处好像可以通往……”
“树林?”任怀照试探地问道。
沈最点点头,任怀照沉重叹息,觉得此事真是越来越乱了。
曲岁云和沈时眠是他们自己进入林中,那么不惧军中防守,执意要把卫初带到林中的人,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走,我也去那林子看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赶往树林,到达地方后,他们看到昨夜跟着曲岁云和沈时眠的那些士兵,被他们后叫去的人陆陆续续地抬出来。
“这是……”任怀照发现找到的人都是被人抬出来,他们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殿下,他们都是我们在树林里发现的,您不必担心,他们只是昏过去了。”一人向他禀报。
任怀照继续担忧地追问:“那曲大人他们呢?”
这人面色难堪地回答:“目前这些昏迷的人,是我们零零散散在树林里各处发现的。”
“所以两位大人恐怕还得再深处才能寻得。”
“那你们可曾看到有什么人把一位姑娘这林中?”
众人闻言,互相对望几眼,纷纷摇头,面露难色。有人见过卫初,知道她是曲岁云的人,猜测可能任怀照说的姑娘就是她。
“没有,我们在这没有看到任何人带着一个姑娘进入。”一人小声回复道。
任怀照转头焦急地望着树林,他实在猜不透,这一件件事情的背后之人是否是同一人,又到底要做什么?
“继续找人。”任怀照语气严厉地发出命令。
众人也都听出他语气里的着急和不满之意,自是不敢懈怠,得了命令就继续行动。
直至天黑,仍还有两三名士兵以及曲岁云三人未寻到。
一阵凉风吹过,大雾渐渐聚拢一起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罩子罩在树林,搜寻的人也清楚天黑下来,这里就更危险了。
只是任怀照一直守在这里,他们也不敢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浓浓大雾中,一股莫名而来的冷气将卫初冷醒,她身子止不住地抖了几下,待自己头脑完全清醒后,才慢慢爬起身来小心打量着周围。
四周黑漆漆一片,又有浓浓大雾作掩,安静的周围将她的五感放大几倍,卫初心里终是生出些恐惧之情。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帐营里睡着了,怎么会一觉醒来出现在外面!
这是哪?是他们所说的树林吗?
卫初试探地往前走几步,忽然感到脚下似有一物,她低头费力地打量,才勉强看到这东西,似乎是一个包裹。
她蹲下打开,摸到一个类似火把的东西,因为先前有过被人绑架的经历,卫初在那次逃脱后就带了个火折子在身上,这时她也才想起身上还有这一物。
她连忙摸索身上的物品,火折子还在,她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感到庆幸,连忙把火折子拿出来吹燃,借着它的微光看清手里的东西就是火把。
卫初用将它火把点燃,看到包裹里其他的东西是一些吃食和水,还有一件披风。
自己会出现这里以及这个包裹的存在都过于怪异,她蓦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