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礼走到路边时,正好看见自己那辆车头凹陷的宾利被交警的拖车拖走,紧跟着手机收到超速行驶和违章停车的罚单。
点儿可真背,她暗叹一声,直接把罚单截图转发给私人助理蔡一一,又拦了辆出租车。
五分钟后,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一辆救护车从她乘坐的出租车边呼啸而过,很快淹没在车流中。
司礼礼若有所思,拿出手机往顾家庄园打电话——
“太太——”管家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楼呢?”司礼礼道,“让他接电话。”
“少爷?”尾音上扬,管家声音中透着诧异,“少爷出去了。”
“去哪了?”司礼礼瞥了眼出租车上的时钟,十一点十三分,这是午饭的点儿。
“游乐场。”
“都谁跟着去的?”
“赵洪娟和范奇军。”
“网上说顾小楼在游乐场出了些状况,人被救护车送进医院。”赵洪娟是照顾顾小楼的保姆,范奇军是庄园保镖,司礼礼能确定方才这俩人不在顾小楼周围,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她心想。
“少爷出事了?” 顾家佣人上班不许玩手机,管家不知道顾小楼出事,闻言大惊失色,“在哪家医院?出了什么事儿?”
司礼礼听见管家急促的呼吸:“哪家医院我不知道,你可以——”
话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司礼礼微微蹙眉,这也太不尊重人了,算了,看在他着急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见识。
如今网上盛传她扔孩子,她并不急着自证清白,顾小楼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她打算看看后续发展是否还会按照原书剧情走,她必须确定自己是否有改变剧情的能力。
中午管家没回来,司礼礼并不意外,虽然她肯定顾小楼没事儿,但管家必然不放心,各种化验检查,有可能今晚还要住院。
她用过午餐睡过午觉,开着代步车去了穹顶玻璃花房。
顾家庄园坐落在城东,占地八千平方米,园内山水相宜,典型的中西合璧园林风格,再搭配现代简约风主体建筑,整体庄严典雅又不失秀丽婉约。
穹顶玻璃花房位于庄园东南边,种植着各种稀有花卉植物,原主搬进来后,让花匠辟出一块地专门种植了一些金银花、三七、薄荷、艾草、香茅等常见中草药,但花匠不善于管理药草,以至这些中草药都半死不活。
司礼礼在异世时也常亲自种植中草药,只看一眼就发现问题所在,干脆戴上围裙手套,换上胶鞋,拿上工具,在花匠们窃窃私语和偷偷打量中亲自侍弄药草。
按照每种药草的习性进行移栽,搭建遮阴网,松土浇水,施肥除草,挨个儿观察并仔细记录每种中草药的生长情况。
她动作娴熟利落,忙活了三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终于干完所有活儿,见玫瑰花开的正好,剪了几枝简单包装,这才脱下围裙和胶鞋,洗净手抱着花离开。
回到别墅,先吩咐佣人放洗澡水,把玫瑰花插瓶后摆放在客厅,又吃了些燕窝粥,方去浴室洗澡。
香薰灯里玫瑰精油的甜香味儿直入脑髓,她整个人松弛下来。
镶金嵌玉的浴缸中漂着一层玫瑰花瓣,她往水中滴了几滴玫瑰精油,试了水温,把手机放在浴缸边缘的平台上,慢慢躺入水中。
热水包裹着身体,舒适感从头蔓延到脚,身体的疲累慢慢被驱散,一种深深的满足感油然而起,她长舒了口气,打开按摩功能,调到最低档位,闭上眼睛。
似睡非睡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一阵懊恼,后悔泡澡前手机没调静音。
关闭按摩功能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经纪人肖玫神神秘秘的声音:“礼礼,那个人,是你吧?”
“哪个人?”司礼礼一头雾水。
“还跟肖姐卖关子,”肖玫嗔怪道,“姐懂你意思,先抑后扬,等网上骂你的呼声再高涨些,咱们把不是你扔小楼的证据一公开,紧跟着揭晓你救了顾小楼,保管你咸鱼翻身黑转红,操作好火爆全网跻身顶流也不是问题,你可要记住,这是公司对你的——”
“证据是公司监控录像吧,”咸鱼翻身?这词用的,司礼礼不敢恭维“你把视频传我一份。”
“啊?哦——”肖玫本想借机敲打司礼礼,被她一打岔卡了下壳,“我一会发给你,不过公关部一直在关注事态发展,你可别私自发啊。”
“好。”司礼礼不假思索地敷衍。
挂断电话,司礼礼很快收到肖玫的邮件,下载压缩视频后解压打开,正是她那天坐在公司接待室等肖玫的监控录像,将近四个小时,完全能证明她那天上午不具备扔顾小楼的条件。
如今没有丑闻,肖玫又发现她能红的爆点,解约的事儿可能要从长计议。
她靠着浴池壁沉思,能顺利进入娱乐圈并签约经纪公司归功于她顾太太的身份,如果顾城出面帮她谈解约呢?只是顾城会帮这个忙吗?
原主和豪门老公顾城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协议婚姻,毫无感情可言,况且原主记忆中,两人结婚协议马上到期,一周前顾城已经单方面提出过离婚,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放在书桌抽屉里。
她擦干身体仔细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