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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1 / 3)

被喊到名字,宁子尧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随即悄悄把快要从身上滑下去的校服动作利落地往上一捞,用沉默回应了她。

感受到宁子尧的敌意,赵墨言攥着书包背带没说话。但她皱了下眉,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也就是宁子尧的前桌,把书包扔在桌上,蹲下身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自从她进来,宁子尧就一直在避免和她对视或说话——

毕竟像她这样的人不会想要和他有联系的。

她只会讨厌他。

明明先不理人的是他,但此刻他垂下眼,失落的像被主人丢下的小狗。

赵墨言动静不小,听起来有点生气,书桌里原本整齐地摞着课本,现在被她本人搅的一塌糊涂,和被土匪扫荡过没差了。宁子尧坐在她身后,听着这一阵“叮叮当当”,实在有些按捺不住好奇,于是他悄悄抬起眼,看见女生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套还挺完备的医疗用品。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赵墨言:“?”

糟糕,他好像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宁子尧有点忐忑,眼神慌张地四处乱飘,最终英勇就义一样抬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赵墨言,心跳声如同擂鼓,等待着她的一个答案。

虽然上学时期大多数人都会在教室里备着一些常用药,他也不太相信赵墨言和他关系能好到专门为他留一箱药的程度,但是被欺辱惯了的人在这一刻就像是沉没在水里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只想做一些无谓的期待,结果是什么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他只想通过这些期待告诉自己:我还活着。

我还被人关心着。

我不能认输。

于是宁子尧眼睛闪闪,一错不错地盯着站在他课桌面前的赵墨言。

为了他吗?可以是他吗?他可以期待吗?

“还能为什么?”

女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奇怪,换作平时,看到这种眼神,他可能早就跟条疯狗似的扑上去和人打架了,但今天,他没有。

相反,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推着他的情绪攀上巅峰。

他赌对了。

赵墨言哪知道他的心里都在乌七八糟地想些什么,看见他又把自己搞得一团糟还不理她就特别来气,于是没好气地怼他,但手上的动作又无比小心。

两个人都拧巴的很。

“为什么?”宁子尧不死心,刚刚那些坏心情全部一扫而空,他莫名觉得,如果自己身后有尾巴,那现在一定在欢快地摇,“为什么呀?”

“不能告诉我吗?”

赵墨言一阵无语,平日里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一样的人此刻十分突兀地就变成了一个“烦人”的话唠。

她拆开小药箱,掀起他的刘海凑上去,小话唠终于没了声响,“这不是因为有个你吗。”

说完这句台词,许因秋便压着凳子,整个人向前倾身,牧觉的脸在她面前不断放大——

突然,牧觉伸出胳膊挡住了偏开的脸。

许因秋一愣,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

但她毕竟拍过不少戏,这点临时救场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导演等一众人看清,许因秋左手捏着人的下巴就强硬地把人转了回来,右手果断地扶住了牧觉身后的凳子,把人锁在了她的怀抱里。

这一刻,她才发现牧觉的脸究竟红成了什么模样。

什么啊……害羞了?

“卡!”

旖旎的氛围终止于导演的大嗓门。

他看上去还算是满意:“不错啊不错啊!两个人临场发挥都很好啊!就是这个……这个……呃怎么说呢……”

许因秋放下手站起身。

“嘶,小牧你看着怎么这么……”

娇。

导演没把剩下的话说完,于是许因秋一边低着头整理校服,一边在心底默默地替他把话补全。

刚刚那一幕,导演他们大概也看到了,牧觉被她钳着下巴,被迫仰起脸,刘海因为重力滑向两边,露出那双熠熠的眼睛,整个人像只熟透了的虾。

不是宁子尧,是牧觉。

但她什么也没说,甚至也没再看牧觉。倒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牧觉本人此刻应该需要冷静一下。

导演说完之后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把刚刚那段打量了几遍,终于还是决定通过这幕,虽然他总觉得看上去有些奇怪,但不可否认,这个气氛确实很对,对的让他都怀疑牧觉业务能力没有外界说上去那么差。

许因秋把校服衬衫的褶皱抚平,回头看向十几分钟了依旧没什么动作的牧觉,语气有点不解:“你不走吗?”

难道还没缓过来?

不应该啊?

然而——

许因秋没料到,虽然她信誓旦旦地肯定了自己会和牧觉相处的很好……但她本人并没意识到,直到现在,她依然在用惯性思维看牧觉。

她是不讨厌他了,甚至还能说得上喜欢,但毕竟两人以那种“勾心斗角”的姿态朝夕相处了十几天,哪能说扭转就扭转过来的。

在许因秋的潜意识里,牧觉依然是那个热衷于跑到她面前开屏的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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