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需求,放着你们这些现成的人才为何不用。”
非叫他去写青词,而且叶峥自己的长处和兴趣也不在这里,诗词是十分需要灵性的东西,没有乐趣和兴趣,就学上三年也只能弄些堆砌之作,变不成大家的。
闵良骏也摇头表示不解,他也觉得官家的安排有点奇怪,但这话又不好说,不然岂不是敢妄议今上了,只能安慰叶峥:“官家这么安排肯定有安排的用意,反正翰林院本就是清闲地,我等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学习,叶弟就听话,努力学习写诗作词吧。”
叶峥苦笑:“也只能如此了。”
闵良骏拍拍叶峥的肩叫他看开点,又说:“别想这个了,到午膳时间了,听说这翰林院食堂的饭菜一向不错,只是从不对外开放,今天倒要体验体验。”
叶峥点点头站起来,和闵良骏一起走出门:“兴许在食堂里还能碰见谢兄周兄呢。”
翰林院的小食堂在西北边,属于翰林院综合建筑物中的一环。
正是午膳时间,各位翰林从自己的工位上走出来,鱼贯入小食堂,叶峥和闵良骏初来乍到不认识地方,随着人流走准没错。
二人刚走进食堂,就听得有人打招呼喊他们:“小叶,小闵,这里!”
叶峥循声望去,只见谢元德和周纪明已经占了一张桌子,正在招手叫他们。
二人走过去坐下,一张餐桌四四方方,四人正好坐满一张桌子。
叶峥笑:“谢兄周兄,咱们四个又齐了。”
周纪明说:“我和谢兄才还说起你们呢,我和谢兄分到两处地方,我是文书院的,谢兄是国史院的,我们也将将才在食堂里遇上,叶弟你和闵弟一块儿进来的,你俩分到哪儿了?”
叶峥抬抬手,方便侍从把饭菜摆到桌子上,口中回答问题:“我和闵兄都是弘文馆的。”
谢元德抚须:“你们倒是有缘,分到一处了。”
闵良骏道:“我和叶弟真正有缘,我俩连家都住得只隔一条街,对了周兄谢兄,上峰给你们安排什么工作了?”
谢元德笑着持起筷子:“我是国史院的,顾名思义,修史的,倒是正合我的脾性。”
又指了指周纪明:“小周好,小周他们文书院专司给圣上起草文书,草拟诏文之类的,可是炙手可热的去处。”
周纪明闻言摸摸脑门,谦虚:“倒也没有,我是新来的,那些可以面圣的工作轮不到我头上,李学士安排我给下头的庶吉士们值讲书文罢了,每旬轮到我三回,其余时间可以看看书学学政什么的。”
叶峥闻言举起茶杯:“借用闵兄方才说我的话,周兄这状元果然与我等不同,这才叫前途无量呢!”
几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真心祝贺周纪明得了个好差事。
饮过茶,周纪明问:“我们仨都说过了,只剩叶弟你了,你可得了什么好差事没有?我瞧着圣上对你多有青眼,就连说得话都比别个多些。”
叶峥苦笑着摇摇头。
闵良骏代他答了。
周纪明听了也很不解:“如何让叶弟写诗呢,我观叶弟的策问做得极好,连我也自愧弗如,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意思,叶弟长才并不在诗文呐?”
周纪明有什么说什么,猜测道:“莫非叶弟你哪里得罪……了?”
手指朝天比了比,看的人都懂,指的是皇帝。
刚说完,周纪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能,叶弟不过一届榜眼,何德何能得罪今上。
谢元德到底年纪大些,他有不同看法:“小叶先别想太多,兴许不是坏事呢?”
“难道还是好事?”闵良骏瞪大眼,“周兄那才是大好事呢!”
谢元德神秘一笑,指指四周,摇摇手指,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叶峥也表示话题终止,这翰林院食堂人多口杂,哪能当着那么多人议论皇帝的事呢,话里带到一句还能说不留心,指着这个话题说就是自找麻烦了,还是慎言的好。
“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