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说是惊爆世人眼球的,您研制东西的能力和眼光,我等自愧弗如……先前是我们多有冒犯,请大人不记小人过,草民斗胆问上一句,叶大人这些东西可有了销售渠道,若暂时没有,草民厚着脸皮问一句,大人可否交给我们的商行贩售?”
这是急了,端不住了。
叶峥那脸上表情还是微笑:“张老板,稍安勿躁,我这里东西还没有全部介绍完呢。”
还有?
张、束、郑三个老板眼睛瞪得像铜铃。
叶峥又是拍拍手,捧着香皂的侍女再次与后头侍女交换位置。
那后头的也捧着托盘,这回却不是巴掌大的块块了,而是一截一截的乳白色段段,看造型和内里的棉芯子,像是蜡烛,但蜡烛哪有这样细的,岂不是刚点着就融化了么?
连番惊讶下,这几人已经不再费功夫掩饰了,那神情都明晃晃挂在脸上。
叶峥取一根蜡烛和火折子递到张海潮手中:“张老板,请。”
张海潮接过,其余二位紧盯着,视线跟着他动作走,明明点个蜡烛,张海潮手心却无端湿漉漉的,他打开火折子凑近棉芯,比点燃油灯还快,饱浸了蜡质的棉芯可以说是一点就是一朵小火苗。
在三个人六只眼睛的盯视下,这火苗一耸一耸,但很坚强的立住了,过了很久才颤巍巍在火苗的凹坑里积了一滴烛泪,没有往下滴落。
“这蜡烛……”
那郑同和惊呼出声:“好经烧啊!”
作为有钱的人,他们三家自然是不惜成本的照明大户,对蜡烛能做成什么样心里有数,能燃烧的油类很多,但能不被自身燃烧热量熔化,一直保持硬挺完整从头燃到尾,这是极难做到的,只有那少数一些蜂蜡才能做到,能做到这样性状的蜡烛一般都作为贡品呈到宫里去了,便是那样数量也不高。
若这样的蜡烛能交由他们手上贩售,那利益简直是无可估量啊!
惊人,太惊人了!
这时候,三位商人看叶知州的眼神,已经和先前完全两样了,先前虽是草民看官员,但对着外地官员,他们这种地头蛇大商行主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头自是有着一定轻视,尤其叶峥表现出的样子自视甚高,似乎也不大看得上他们。
可是现在不了,这位叶知州,现在这三位瞧着他,那目光不说看到了神,那也差不多了。
张海潮率先拜倒,声音里透着心悦诚服:“叶大人,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叶大人垂怜我等,将东西交由我等贩售吧!”
其余两个也紧随其后:“求叶大人垂怜。”
叶峥其实还没展示完,但不用费更多口舌那也是好的。
不过,所谓攻守之势异也,既然他们这么迫不及待提出,叶峥也得拿拿乔了。
他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转而说起另外事情了。
“年前那徭役,我紧急抽调了民夫去修路,才发现我们雁云穷的地方太多了,不知几位听过一句话没有,想要富,先修路,如果能把路修得平坦了,村民方便从那山坳坳里出来了,那村中特产、村里手工都方便弄去市集交易了,村民的日子自然要好过许多,你们觉得是不是这样?”
“是,那是自然的。”
“自古那造桥铺路都是有益民生的善举,叶大人真是爱民如子。”
“好官呐!”
不管怎么说,那马屁先拍足了。
“好官不敢当,王爷和本官,只是想为当地百姓做点事情罢了,你们既然说本官是好官,造桥铺路是善举,那么这路,本官是修得对喽?”
“对,当然对!再对不过了。”
那么叶峥就笑了:“既然路修得对,本官就继续修,只是现在有个问题,这都快二月春耕了,总不能还打着徭役旗号让村民做白工吧,那么多材料要起出来运上去,那么多村民要吃喝,每日这花费,若都从财政里走,本官可是有点吃不消了。”
叶知州这意思……三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
修路要银子,叶知州在问他们要银子。
若刚来时候叶知州表现出这个意愿,三人定要咬死了哭穷,说没钱,可到了这份上,这叶大人手里有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这已经不是叶知州请他们拿银子出来,而是叶知州手里有这些筹码,是待价而沽,完全可以明码标价价高者得,反正雁云州做生意的又不止他们三家。
这样筹码随意拿出一样来,就可使雁云的商界,乃至整个大启商界天翻地覆。
若别的商人也得了这样消息,事情就太难办了。
趁现在消息还没有流传开,他们务必要先一步与叶大人达成合作,把这块大饼收到自己口袋中才是,哪怕倾家荡产呢,也能赚回来。
想到这里,张海潮冲其他二人使个眼色。
三人同时再上前一步,恭敬跪拜:“叶大人,造桥铺路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大人有愿,我等自然不甘其后,愿一家出两千两两银子,造福当地百姓!”
“两千两?”叶峥神色微动,一家是两千,三家就是六千,前阵子的财政亏空是可以填上了,还有得多。
见叶峥沉默不语。
三人心里开始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