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程潞跑到凌夜家门口：“学长好！”
“报好了？”凌夜侧身让她进来。
“那必须。”程潞骄傲的小眼神。
“我明天就得去学校那边了。”凌夜说。
程潞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但还是很快调整自己：“没事，开学我去找你玩啊。”
“行。”凌夜从身后柜子上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十八岁生日快乐！”
对啊，今天是自己十八岁生日，除了凌夜所有人都忘了，包括她自己，她讨厌过生日，因为这个世界上倒霉催的她出现了。
“谢谢！”程潞激动的接过来，坐在地上就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件礼服，纯白的人鱼裙：“真好看！比今天那个破裙子好看多了。”
“嗯？你今天去哪儿了？”凌夜问她。
“她带我去那边吃饭，破裙子都不合身，高跟鞋也不合脚，差点给我崴死。”程潞嘟嘟囔囔的吐槽着。
凌夜从认识她来没有从她嘴里听过妈这个字，她们的关系就像是站在两头保持平衡的独木，只要有人动，整个开始摇晃，直到退回原地继续保持平衡。她们的交流就像是一个人往前走，而另一个人维持不动。
程潞总是看着刘希出演独角戏，其实演独角戏的人一直是程潞，只是被拒绝，退回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宁愿掉下去也不会再踏出一步。
“平底鞋挺好的，干嘛为难自己。”凌夜听着都生气。
“好了，挺晚了，你休息吧，明天走的时候叫我，我送你。”程潞抱着盒子往出走，转头又说：“记得叫我，不然我生气昂！”
“知道了。”凌夜捏住她的脸蛋：“脸上的巴掌印还在，你既然不说，我也不多问，但是过生日要开心！”
程潞瞬间红了眼眶，调整的很快：“知道啦！我现在很开心！”她破坏气氛似的接着说，“回去吧，大夏天脸惨白惨白的，这体质还没我好。”
“嗯，知道了。”说完程潞开心的往楼下跑。
出门后她的笑容也没有那样讨喜，灿烂。由发自内心到面部僵硬，她拿出手机给那个人打电话：“喂？您好。”
“你是今天那个女生吗？”男人语气中有些兴奋，但他又很快压下去，急忙解释：“我没想碰你，不过我已经给他们投资了。”
“哦，，我可以给你打工，你可以让人教我，我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开学后估计没有什么时间。”程潞说了很多，男人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那你公司在哪儿啊？”程潞看着门被撬开，刘希坐在里面。
男人说完地址后，程潞嗯了一声，刘希扑了过来，尖生怒吼：“你为什么不听话！我的面子都丢尽了！”
程潞没有躲，看着她像个怪物疯狂的破坏，攻击，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花瓶砸在自己头上的一瞬间，她瞪大眼睛，又缓缓闭上，耳鸣让她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可有一个声音好像在呼唤自己，她缓缓起身，眼前一片模糊，血液从眉心向下滑落，将自己一分为二，一个是懦弱，而另一个，是疯狂。
她看清刘希的那一刻，扶着墙壁让自己站稳，她听着自己微颤的声音：“从现在开始，咱俩没关系了，我会很快把你给我花的钱还完。”她捡起手机，抱着裙子往出走，看着还未挂断的电话：“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搞钱。”
“随时都可以，不过还是先去医院吧。”
“好。”程潞斟酌着开口：“您应该不缺钱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男人惊讶的问她。
“路林的总部应该是灼风吧。”程潞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男人更是来了兴趣，继续追问：“一般人查不到的。”
“你那个太明显了。”程潞解释了很久，到了医院门口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话太多了。”
“没事，到医院了吗？”
“到了，那我先进去了，下次再聊。”程潞挂断电话才觉得一阵眩晕。
缝了四针在头上，剃了一点点头发，戴帽子应该就看不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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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去吧。”凌夜挥挥手。
程潞看着他过安检摆摆手，两人像傻子一样不停的回头，又不停的摆手。
程潞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好了，赶紧走，幼稚！
凌夜：嗯，幼稚。
程潞笑着关掉手机，抬头看着那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收回目光和笑容，转身离开。
翌日，B市，早上九点。
程潞跟在周则后面，周则收回憨厚，露出锋利的爪牙：“程潞，我的实习秘书，你带着她先熟悉一下业务。”
“好的周总。”这个是前秘书，现在坐在总监的位置，所以秘书位子空了下来，程潞算是捡了个漏。
这个女人外貌十分好看，细长的眼尾，锋利的鼻梁，薄而魅惑的大红唇，踩着细高跟，白衬衫，黑西装裤，显得整个人更加不好说话。
“你好。”程潞说完并没有什么表示，盯着她等待下一步。
许晴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并没有掩盖声音：“不贿赂我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