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当白公子进来的时候她正沉浸在第四首曲词的书写当中。
白公子拿起曲词看了看,心道,没想到婉婷这么有才情,这三首曲词写的都是十分精妙。《红颜》这首词要是唱出来地话一定要有很浑厚的嗓音方能入味,就像古罗马歌剧一样,要有穿云裂石的震撼力,让整个空间回荡这样的歌声才是最为完美的美妙。
至于《伊人》这首曲词,最好能要求演唱者在真假音之间徘徊徜,用腹内的气把一腔情感宣泄在唱词之间,“伊人”相思,相思“伊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伊人,在水一方…。只是她写这首词的时候,思念的是我,还是那个林子轩?
而《将进酒》这首词的唱法要用一种苍凉、孤寂的嗓音来唱,才能体现出李白当时被贬和个人不得志以及对社会的不满,他让酒精来麻醉自己,使自己沉醉在酒的世界里,不愿清醒过来看一眼这个现实的世界。但是这毕竟是短暂的,他的心灵是高傲的,可是现实却在无情对打击他的高傲。她用这首词来表示自己不想做一个笼中的金丝雀,她向往更加自由的生活。
三首词的唱法各不相同,寓意各不相同,这说明自己眼前的人儿还是心中向往着那个舞台,那个让所有人都对她进行关注的舞台,而在这个地方她只是一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
就在这个时候李婉婷已经把最后一首词写完了,她慵懒地伸了一下娇躯,然后用手揉着自己的手腕。
白公子从她身后取过词曲。
李婉婷没想到他会在后面。不禁吓了一跳道:“你进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白公子嘿嘿一笑:“我是怕影响你写作嘛,我知道一个人有灵感的时候最忌讳外面的打扰,所以才故意蹑手蹑脚地,你要是生气的话,我就给你赔个不是哩!”
说完,装模作样地学着戏曲里的书生腔调道:“小生这厢道歉啦,还望姑娘能够原谅则个!”
李婉婷噗嗤一笑道:“就你古灵精怪,会捉弄人家!”
白公子摊摊手:“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命中克星呢!”
“啐,谁是你的克星了,自作多情,也不害臊!”
眼见李婉婷娇嗔喜人,白公子不禁动情。拉住李婉婷的手道:“婉婷,我…”说完就想把嘴吻上去封住对方地樱唇。
李婉婷突然躲开道:“不要这样,这样不好,还是等我们成亲的时候再说!”
白公子有些泄气地歪了歪头:“我怎么老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呢,每次亲你你都不让,经过今天的事,现在全香港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耶,用不着那样守身如玉吧,接个吻很正常的,等我们一块儿去了英国你就会知道,中国人地保守思想有多么的可笑!”
李婉婷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身不由己地躲着白公子,而自己心里面隐隐约约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太对劲,难道,是因为那个人?尤其是今天他当着那么多人向自己示爱,让自己跟他走,他虽然没有白公子会说情话,可是他将我搂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安全,这是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吗?
随即摇摇头,不会的,我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白公子见李婉婷变得不高兴了,有些气恼,想要开口说两句狠话,却于心不忍,于是便道:“好啦,都是我的错,来,让我看看你写的这首词究竟怎样?”
于是便仔细看去,但见宣纸上面写的是一首阳关三叠调地《英雄泪》:
惜英雄,问谁是英雄?
堪比落花,葬雪风中。
一只素手,菊花剑和酒,
沉醉的渔翁,还在笑弄扁舟。
惜美人,问谁是美人?
堪比星辰,坠落红尘。
撩动,诉不清流水飞云。
剑舞夕阳,高高在上,
战在垓下,悲情的不仅仅是无奈的霸王。
还有伴随虞人的霓裳。
美人泪,
英雄血,
血流两行,
泪淌满腔!
“去他妈地!”白公子一下子把李婉婷好不容易写好的词曲撕得粉碎,然后恼怒地回头对李婉婷吼道:“说,你是不是还在惦念那个该死的林子轩?”
李婉婷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脾气:“你怎么了,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污蔑你?嘿嘿!”白公子冷笑两声:“你自己看看这首词,好一个‘剑舞夕阳,高高在上,战在垓下,悲情的不仅仅是无奈的霸王’,这不是写的他,还是谁,你是不是接着今天的事告诉所有人林子轩对你的爱,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霸气,他林子轩就是你心头的霸王么?那你是谁,霸王身边的虞姬吗?那我是什么,哈哈,我还真自以为是,我以为只要真心的对你好,这一切都不成问题,没想到你竟然旧情难忘,不要忘了,你马上就要是我的人了,我要你把姓林的彻底忘记,知道吗!”白公子摇着李婉婷的香肩大声道。
他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埋藏了很久的东西统统的发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