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丢到地上的报纸。“你自己看看,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这报上还能说什么?陆冠英不明所以。地上那份儿是他熟悉也是最痛恨的《环球时报》。现在这份报纸是香港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仅仅几个月就成为了香港的第一大报纸。报纸一向是廖启松必看的,因为廖大老板自认是上海的上流人物,哪怕老了也是,而为了紧跟老板的脚步,廖氏旗下所有经理级别以上的人物也都是人手一份儿。
“让你看报呢!”廖启松看着陆冠英看了一眼地上的报纸之后就迟疑着不肯动手,眉头不易察觉地往中间挤了一下:“怎么,你看过。”
“老板,我,我确实看过了。”陆冠英犹豫了一下,又道:“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针对我们的呀!”
“没有针对咱们?”廖启松再次冷笑道:“你是瞎子啊?还是不识字呀!”
“请老板指点。”陆冠英干咽了一口唾沫,垂说道。
“指点?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白痴当总经理?”廖启松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伸手指了指的上的报纸:“上面那份儿宏达自选商场的致歉书,你看过没有?还有他们那场记者招待会知道吗?”
“知道!”陆冠英闻言,脸上似乎稍稍有了一点儿兴奋:“老板,赵元龙这回可是吃了闷亏,还在华商总会的会董面前丢了个大人。现在连致歉书和记者招待会也搞出来了,我看他是撑不太住了。”
“那些事儿都是你干的?”廖启松反问道。
“我是主要人员。”陆冠英本想将所有事情都承担下来,好让老板称赞自己一下,但是抬眼小心地看了廖启松一眼,看到对方不见任何表情的脸,心中刚刚泛起的得意之情稍稍凉了一点儿下来,终究还是没敢贪功:“剩下的那些,有二公子和三公子的手段,其余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照我看,可能是其他人看宏达搞的这个超市不顺眼,所以才搞了这么多事儿出来,看来大家都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笨蛋、白痴?”廖启松拿手支起了额头,显得很受伤:“你这傻蛋哪,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自以为得计,可现在被人耍了怎么都还不知道呀!”
“老板,我,我怎么被人给耍了?”陆冠英很不服气,可廖启松多年来的积威却让他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你再仔细看看。”廖启松又指了指地上那份儿报纸:“如果看不出点儿名目来,就自己滚蛋,省得在这里污了老子的眼睛!”
“老板,您,您可不能赶我走啊。”陆冠英大惊,顾不上什么报纸,跪在地上就朝着廖启松磕头:“我打小跟着您,这都十几年了,您把我轰走了,谁来伺候您,帮您分忧啊?”
“让你伺候?等我哪一天被人给杀了,你还不知道呢!”廖启松咬牙说道。
“老板,我,我”
“我什么我?看报!”廖启松恨恨地说道。
“是,是,”
跟着廖启松这么久,陆冠英知道老板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好在这气儿还不至于让廖启松动什么杀心,所以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廖启松这个人喜欢翻脸不认人,如果自己真的不能看出点儿什么明堂来,恐怕真的会被人从皇后百货的总经理位子上赶下来。要真是那样,他这十多年的奋斗可都白废了,这种事,他绝不能让其发生。
“关于本店这段时间出现了如此多的对顾客不利的事情,本店责无旁贷,在此,本人代表宏达超市,对所有曾到宏达总店以及各个分店购买过商品的顾客致以由衷的歉意,并由此承诺,从此以后,绝对会严格查验相干货物,杜绝此类现象再次生。当然,如果有顾客朋友依然感到本店无法信任,也可以到附近的一些商店进行购买,相信在那些商店之中,诸位绝对不会再遇到类似的事情!”
“看出来了吗?”差不多一盏茶,不,为了更方便与那些高高在上的英国人打交道,廖大老板早就戒了茶,改喝咖啡了,虽然不喜欢,但依然坚持着,所以,过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廖启松又向陆冠英问道。
“老板,这,这上面好像也没说别的呀?”陆冠英抬起头,又小心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赵元龙虽然道了歉,却好像压根儿就没承认那些事情是他的错。”
“就看出这一点儿?”廖启松问道。
“老板,我,我实在是看不出别的来了!”陆冠英低声说道。
“那他在新闻发布会现场说的话,以及警署的证明你怎么看。”廖启松反问道。
“这我倒知道,只是他们虽然怀疑可是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呀!”陆冠英道。
“证据,人家还要什么证据,要不是我花了十几万你他妈的早就到赤柱喝粥了。”廖启松生气的大骂道。
对于这件事,陆冠英有点儿耳闻,心道:那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你那两个儿子,他们是主谋。
廖启松冷哼了一声,又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明知道赵元龙跟那个林子轩是一伙儿的,怎么就这么糊涂?你忘了那个姓林是的干什么的?人家不光是警察还是搞报纸,玩笔杆子的!他这两个行业哪个都能把黑的给说成白的,何况你们弄的这么大的麻烦?而且也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