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茶杯里面还冒着热气,显然里面刚刚被倒满水,因为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茶。
“这位先生,您找我?”
这人长得很普通,除了那一身西装还算周正,也没见出有什么过人的地方。不过虽然如此,严雄却不敢有一丝失礼,能开劳斯莱斯并且毫不吝惜地一路开到西贡的人,肯定不是他能得罪的,哪怕对方这么做是为了显摆。
“您就是严雄探长?”来人的态度很和蔼,听到严雄的问话后,立即就微笑着问道。
“不敢,小弟就是严雄。请问您是。。。。”严雄微微躬身。对方虽然没显出什么气势,也没有拿什么架子,可就是那么随意的一座,却让他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我姓李!”那人答道。
“我知道你姓李!”可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严雄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但也只能微笑着表示知道了。
“严探长是不是很好奇,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我突然会来找您,是吧?”那位李先生又接着笑问道。
“确实。”严雄只有点头承认,“小弟自认虽然小有名气儿,可我跟李先生并不相识,您。。。。。”
“我是受人之托!”李先苍笑道。
“受人之托而来?”还不是正主儿?严雄心中再次迷惑起来。
“没错,我是受人之托。来看一看,严探长你的!”李先生再次笑道。
“看看我?”这是什么意思?相亲?严雄更加的摸不着底儿了。自己长得虽然不算太悲观,但也不可能让人兴奋到哪儿去,而且年纪几近不惑,应该没什么可能被人看上。毕竟老天爷还是有眼的,才子佳人这种戏码不可能落到香港警察的头上,除非那个佳人是出自社团或者警队。可是不是相亲,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用“看一看”这种说法的?总不可能是他严某人有什么不知名的长辈要死了,临死的时候要把全部家产留给他,又生怕他是个败家子儿,所以先派人过来看一看,看看他是不是可担大任。他们严家几代单传,就算有长辈也早就死得不见影儿了,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
“西贡分区,分属黄大仙区管辖。”李先生当然不知道严雄的心里已经转了几道弯儿,只是又接着问道:“听说黄大仙的李哲伟李长官对严探长你就十分看重。”
“呵呵,李先生真会开玩笑!”李哲伟他那是看重我呀!还不是看在老子的钱的份上,否则老子早就被他给扔到不知道那个角落了去了,严雄暗里撇了撇嘴。
“听说严探长跟先前那位被谋杀的太平绅士廖启松廖先生的关系不错?”李先生又问道。
“廖启松?”严雄心中一紧,“先生,话可不能乱说呀!”
“这可不是乱说,我的人曾经亲眼看见廖启松名下的洋行船只,经常跑到西贡海。而且根据廖启松二儿子廖长禄的供词,他们家的洋行在西贡还有一个秘密的仓库,可惜法庭派人去查封这些仓库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剩下!”李先生又接着笑道。
“还有这种事儿?啧啧,没想到西贡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地方,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家伙。”严雄先是惊奇,接着就是一脸的可惜:“那个姓廖的可是个太平绅士,他的秘密仓库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呵呵”李先生又是一笑:“严探长的可惜是不是有点儿太假了?”
“怎么?”
“你老婆在花旗银行的户头上有着超过三十万的存款,而且你本人在恒生银行也有着超过十万元的存款。而且这四十万的存款是在你严探长被发配到西贡任探长之后的第三个月开始存入的,每个月一万多块钱,后来又增添到两万。而廖长禄被捕以后这笔每个月会定期存入的款项就断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严雄心中剧震。没想到对方居然一下子就戮穿了他心中最隐密的事情,他顿时大为紧张。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严探长你好像很惧内,是不是?”李先生面不改色,又继续笑问道。
“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用你的名字开的户在你老婆的手里攥着,而你用你老婆的名义存的钱,你老婆好像对此并不知情。只以为你是一个有着十万块收入的小探长,每个月拿着你给的几百块钱生活费,还对外夸你顾家你就不怕这件事透露出去,会让你老婆发火?到时候你那个在九龙城寨一言九鼎的老丈人,恐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严雄已经镇静不起来了,这位李先生的每一句话都戮到了他的软肋
“呵呵,我当然不想怎么样。”李先生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知道严探长有没有兴趣到深水埗干上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