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这样想的话, 我就帮不了你了。”长安权贵,那是她一生都难以够到的高度。
权贵人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也是不知道的。
那温公子十分不错,可儿也明显对他余情未了, 可人温公子都这样追过来了, 可儿还不太情愿跟他回去……可想而知, 可儿定是在温家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
她未经过可儿的遭遇,身为局外人, 也不能随便指指点点的给建议。
再好的友人,哪怕是亲眷, 凡事也得点到即止的。
再说, 可儿如今过的也很不错。她厨艺了得,哪怕不靠男人, 她靠自己,也是可以过得很富足的。
既如此, 她倒也不必再说什么。
“对了, 我来找你是有事的。”突然想起正事来,和她说起了客栈里的一些事。
夏夫人走后, 徐杏则又拿起了那根簪子来看。捏着细细长长的簪尖,晃了晃,望着挂在簪头晃来晃去的流苏失了神。
傍晚太子过来,徐杏拿出了那根簪子, 要还给他。
太子瞥见了, 但却没让她开口, 只和她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打算如何对付苏家的那位夫人?”
徐杏是没打算放过那位苏夫人的, 自己之所以流落青楼, 都是这位苏夫人害的。她做下如此恶毒之事, 没道理如今还活得如此滋润潇洒。
只是,苏家乃扬州当地巨富,而她如今不过只是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现在就想对付苏夫人,无异于螳臂当车。
她原是想,等她暂且先在扬州站稳了脚跟,再筹谋不迟。
左右苏夫人虽然厉害,但她也不是没有死对头。只要她有劲敌,有软肋,日后只要她适当筹谋,总能搅得她日子不好过。
她原有自己的打算,却没想到,太子这会儿却提起这个来。
不提也就罢了,既提起,徐杏也不会装着不知道的样子。
徐杏说:“她和徐妙莲一看就是母女俩,就跟我和徐夫人长得像一样。而且之前我试探过她,她是有心虚的。所以,她定是徐妙莲生母没错了。”
“但她如今过得不错,是苏家继房夫人。膝下也育有一子在,如今挺得苏老爷看重的。我自认如今没本事对付她,所以暂且也没想着怎么对付她。”
太子说:“她非善类,你不动手,她想必也不能容得下你。你既已打草惊了蛇,她想必会要置你于绝境之地。”
这个徐杏倒有想过。那苏夫人既然多年前能那样害她,如今就不能指望她还能有什么良心。
徐杏很清楚的知道,即便她不动苏夫人,这个苏夫人也是容不下她的。
但她为了震一震徐夫人,如今和苏家大房走得还算近。所以,倒没以为这苏夫人会敢随随便便就出手对付她。至少,她不把她放在眼里,也得把苏家大房放在眼里。
但听太子这样说,徐杏就知道,这位苏夫人肯定是按捺不住了。
徐杏问:“你派人去盯着苏宅了?”
太子未有隐瞒,直言说:“当时得知你下落后,就直接先派了人来扬州。这几个月间,也多有信件寄往长安。所以,你这边的情况,我都知晓。”
徐杏并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她一早就猜到是这样了。
定是他查到了朱大娘那儿,然后正好年前有一封夏夫人的信寄到了长安,正好落他手上了。而他既从信中得知了她所在处,只要他还没放弃寻她回去,就定会先差派人过来。
徐杏知道凭她一己之力难能对付苏夫人,她也没想过非要亲手报仇。只要害她的人能得到报应,至于是谁出的手,她倒并不在意。
所以,既然此番太子在,若他愿意的话,徐杏倒想借他之手。
徐杏也知道,他若出手的话,根本无需她再费任何心思。
不过徐杏也会想,如今她都不愿和他再续前缘了,如此麻烦他,未必好。
但太子却率先说:“此事你若是放心的话,就交给我来办。苏家在扬州家大业大,若不动些非常手段,怕不能让这个苏夫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徐杏倒没矫情,想了想,就说:“那就劳烦你了。”
太子却笑着道:“能为你做点事,我很高兴。”
徐杏不免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太子这会儿既然能开口和她说这些事,暗中局已经是布好了的。苏宅那边,他自然也早派人暗中盯着了。甚至连夏家的客栈,也早有他安排的人混入了其中。
夏家客栈里的那两个副厨,如今私下里和苏夫人走得十分近。
若他所猜没错的话,那苏夫人是打算利用章、林二位对杏娘的嫉妒,打算借刀杀人,以此来达到她的目的。
太子想了想,就直接提醒徐杏道:“客栈后厨有两个人,一章姓,一林姓,近来二人对你如何?”
徐杏其实心中也有所怀疑的,那二人近来对她态度倒比从前好多了。从前虽然只是背地里论她是非,但当面也从来没个好脸色的。
而如今,他们背地里不但不再论她是非,且偶尔的还能夸她一二句,说她的确天赋极高,倒是他们从前小人之心了。
甚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