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路所在的部队被敌方从后面进攻,危急关头,林路要孟瑶先走他殿后的战友情深。
情感表达很重要,但是打斗戏也很消耗体力。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林路推了孟瑶一把,目光决绝又坚韧:“走啊——”
昏沉的感觉将人往下坠,阮轻轻的呼吸更重了些。忍着不适感,接着对台词。
下一个动作,按照武术指导的设计,是一个大的起跳。
阮轻轻深吸一口气,助跑,却感觉脚下绵软无力。
她用力一跳,顿时天昏地暗,无边无际地无力感袭来。
“姐——”
“阮轻轻——”
“阮老师——”
*
阮轻轻醒来时,是在医院。
喉咙像是火烧火一般,阮轻轻张了张嘴巴,吐出一个字:“水……”
司晨就睡在旁边,见她醒了,连忙给倒杯水。然后又开始老妈子一般的教育:“我都说了让你在酒店休息一天,强撑着的后果就是晕倒了,脚踝肿起来还得耽误两天,你看划算不划算……”
阮轻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脚几乎肿成了一个馒头,不懂都疼。
“现在几点了?”阮轻轻打断她。
司晨看了眼手机:“七点了,怎么?”
“姐夫要来?”
阮轻轻:“……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将近八个小时滴水未进,是真的很饿。
更何况路霖修还没到,她知道来云城交通有多不方便,先坐飞机到省会城市,再坐高铁到云城,还要坐车赶去拍摄场地,所以倒也不急。
司晨看了看阮轻轻的点滴和脚,不放心道:“要么在等等?等元姐来了我再去。”
阮轻轻无奈的双手一摊:“我又不是什么大熊猫,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的。”
“行吧……”司晨吞吞吐吐
地拿起手机钱包,准备出去:“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大概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但小城市的高级病房也就那样,胜在安静。
云城经度小,跟白城大概有两个小时时差。晚上七点钟的光景,只是夕阳肆意,人间黄昏。
阮轻轻躺在床上,在寂静里,身体的疼痛都一点点被放大清晰。有点儿忍不住,她给路霖修发了个消息:“啥时到?”
在北方待了好多年,说话都利落了不少。
没等路霖修回答,手机就因为电亮过低,自动关机了。
点滴也快挂完,阮轻轻也没叫护士,自己给自己拔了针。
父亲就是开诊所的小大夫,高中那会儿周末回家,她没少给人看针,耳濡目染也就会了。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一下午没去一次卫生间的阮轻轻,这下有些憋不住了。
司晨又不在,阮轻轻趿拉起旁边的板鞋,一步步往卫生间挪。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她只好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小县城的医院,指向标志也不够明显,阮轻轻扶着墙摸索半天,才找到方向。
“顾苏白,我姐姐已经死了,死了你不懂吗,你等也等不到她!”
声音沙哑,严肃,又带着绝望般的声嘶力竭。
阮轻轻无心偷听,却微微一愣。
是孟千格。
孟千格的声音一点点弱了下来,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阮轻轻以为两人就要离开时,就听到顾苏白一声叹息,他很理智,试图讲道理:“千格,我仅仅是认为我们不合适,跟千鹤没有一点关系。”
千鹤。
阮轻轻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听。
她微微有些出神地回想这个名字,就被孟千格更尖锐的声音打断。
“你说跟孟千鹤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整天离阮轻轻那么近?你该不会不清楚她是有夫之妇吧!”
阮轻轻:“……”
莫名其妙被cue。
接下来,两人又爆发出争吵声,或者可以说是孟千格单方面的歇斯底里。
听墙角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行为,阮轻轻一边纠结是直接走过去还是先回房间等一会儿,纠结的脚趾在地面扣出了喜马拉雅山。
人有三急,真的不能再忍了。
阮轻轻闭上眼睛,思考如何礼貌又自然的路过两
个人才能不尴尬,然后迈着步子,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可脚步还没埋稳,孟千格突然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阮轻轻能看到她眼底熊熊燃起的怒火,除了愤怒外,还有嫉妒。
“我……”阮轻轻有些尴尬,试图解释一下。
孟千格却突然冷笑一下,瘆人得很。然后,她伸出胳膊,用力一推——
如果在平时,阮轻轻只会踉跄一下,可他现在有一只脚走路困难,掌握不好平衡,就感觉身子摇摇欲坠。
阮轻轻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她被人稳稳地接住。
怀抱是万年不变的冷杉寒气,夹杂着风尘仆仆的匆忙感,放在细腰上的那只手,干燥而有力。
路霖修垂下头,轻声询问道:“没事吧?”
阮轻轻在他的怀里,愣愣地摇了摇头。
孟千格只是跟顾苏白吵架后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