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的生日很热闹。
当天早上,他在礼堂收到了一份由6个猫头鹰合运的长条状大包裹,大概是来自马尔福夫妇的生日礼物。他没有现场拆开,不过表情却是掩盖不住的高兴,大概是已经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他收了包裹,也没心情继续早饭了,匆匆几口解决掉盘中的,就抱着包裹准备回宿舍。他一站起来,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离他隔了两三个座的西奥多离开座位走来,递给他一个纸袋子,“生日快乐。”他说,目光在大包裹上转了一圈,“看起来是个大家伙,我帮你吧。”
德拉科接过袋子谢了他,一手拎着长条包裹的包装纸掂掂,“还行,不用了,谢了。”
对面的布雷斯也开口了,“我猜里面是个扫帚,待会儿去试试?我的礼物回去给你。”
“得了,魁地奇球场都关了。”西奥多说。
“谁说只能在球场飞了。”布雷斯反驳,“随便找个空地就行。”
几人正讨论着,魁地奇队长蒙太也走了过来。他重重地将手臂搭上布雷斯的肩膀,把布雷斯吓了一哆嗦。泰勒坐在他们对面,看着布雷斯一脸嫌弃地把蒙太的手甩开,蒙太不以为意,一手撑在餐桌上向前俯身,快速打量了一番德拉科手里的包裹,嘴角绽开一个笑容。
“小点声,”他转头瞥了布雷斯一眼,“在球场外飞行可是违规的。”说完,他又看向德拉科,压低声音,“晚餐的时候,去黑湖边试试。”
德拉科和他对上视线,唇角也勾了起来。他点点头,蒙太满意地冲他甩个眼神,就收敛了表情直起身来,撂下一句“生日快乐”,再次拍拍布雷斯肩膀,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布雷斯也站了起来,他皱着眉拍拍被蒙太的手搭过的地方,问德拉科,“你真打算等到晚上再去试?”
德拉科点点头,“那时候人少些。”说完,他和泰勒打个招呼,就抱着包裹离开了,刚刚聚在一起的男生也跟着他出了礼堂。
等泰勒吃完早饭回宿舍,又在公共休息室看见了他们。德拉科的新扫帚已经被收起来了,他坐在壁炉对面的沙发上,身旁堆了不少礼物盒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好几盒打开了的甜点——大概也是马尔福夫妇寄来的。左边的长沙发上坐着潘西,达芙妮,她们身后围着小圈子里的其他女生。布雷斯和西奥多等人占据了右边的沙发,克拉布和高尔一个背靠沙发背站着,一个坐在沙发扶手上。
众人吃着点心,说说笑笑地不知在聊些什么。德拉科看到她,和她打招呼,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她。泰勒扫一眼被挤满了人的沙发,以及面色不善的潘西小团体,只祝他一句生日快乐,就赶忙找了个借口逃回宿舍。
回了宿舍,泰勒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考试周已经结束,不需要上课,大家每天都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她本来想着今天是德拉科的生日,便没在今天安排什么学习或者训练的日程。但是现在想想他周围的那一群人,她就感觉头大。
这几个月她除了上课以外,在训练上花了大把的时间,其中有德拉科参与的部分又总是和他的单独相处,于是她差点忘记马尔福小圈子里还有很多的其他人了。
很多很多的其他人,其中九成以上还是和她互相讨厌的。她是不可能融入由他的那些朋友们组成的小圈子的,她想,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必要执着于和他的关系呢?若是真的和他的关系再进一步,那么她将不可避免的要花大量的时间去面对那群她讨厌的人。
再一次,这又是一件不公平的事。他在斯莱特林有他的朋友们,而她没有。
若是他们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困扰她的事情或许就会反过来。她变成受欢迎的那一个,德拉科变成被排斥的那一个。
如果事情是那样的话,她会更加乐意将这段关系发展下去吗?大概是的,不必付出什么严重的代价,她便可以做到很多很多。她可以在讨厌德拉科的人面前维护他,可以在他被人群冷落的时候把他拉进来。
再看得远些,再阴谋论一些,再悲观一些,在那样一个于她有利的环境中,在与他的关系中,只要她想,只要一个小小的理由,她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是随时结束这段关系。无论对错,她的朋友们都是会保护她的,人群的舆论都是会向着她的。在涉及这段关系的很多很多的事情上,做同样的事情,她要付出的代价都会比他小很多。
所以在相似的角色扮演中,做保护的那一方总比做被保护的那一方强。
既然事情都这般清楚了,那么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决定。即使德拉科拥有极高的道德水平和自我要求,即使她愿意相信他是那样的,可这仍然不会改变这一事实:审判的权杖是在他手上的。
将所有的保险都拴在对另一个人的信任之上,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啊。
可是再一次的,她不甘心。难道只因她非纯血出身,就意味着她必然不能在斯莱特林得到正常而平等的关系吗?现在或许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友谊,可未来呢?纯血家族在魔法界的影响力根深蒂固,随着她走出霍格沃茨这座象牙塔,天平这一端的砝码会不会越来越重?她会不会因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