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精只笑不答。
泰勒读懂了他的意思,无奈地叹口气,“好吧,谢谢你。”
出了银行,泰勒把自己的五十磅递给德拉科,“喏,说好我请客的。”
德拉科接过加隆,随手塞进斜挎包里,把英镑递给她,这才问,“为什么五十英镑的面额不行?我之前来这边都是直接兑换五十英磅的纸钞的。”
“找钱会很麻烦,一些小店可能会不收。”泰勒回答,“而且容易被人盯上,伦敦可不怎么安全。”
“那还有不同银行发行的纸币吗?我刚才听你说不要苏格兰银行的。”
“是的,虽然理论上各地银行发行的纸币都是可以全国流通的,但实际上英格兰很多地方都不接受苏格兰,北爱尔兰等银行发行的纸币,不过英格兰纸币却是在哪里都可以用的。”泰勒解释,“一般伦敦这边都见不到非英格兰银行发行的纸币的,也不知道古灵阁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版本。”
换好钱,他们再次回到破釜酒吧。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脱掉黑色长袍塞进包里,两人就摇身一变成了标准的麻瓜模样。泰勒在长袍下穿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德拉科则穿的最普通的牛仔裤加短袖——这是在出发前,他打算换一身西装时泰勒极力阻拦的结果。
“伦敦比霍格沃茨气温高三四度呢,你穿西装三件套会热死在街头的。”她当时这样对他说。
换好衣服,泰勒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的粉色斜挎包背在前面,把兑换的英镑放进去,再把魔杖藏到裙摆上的暗袋里。
“一个小建议,”泰勒指指德拉科塞得满满的斜挎包,“包别背身后,容易被偷。”
德拉科便把挎包转到前面,“好了,我们先去哪?”
泰勒看看手表,四点半过一点,不是特别火爆的餐厅还来得及预定,便问德拉科,“你想吃什么?伦敦可以找到英国菜,法餐,意大利菜,中餐,日料,让我想想……还有泰餐,印度菜,以及海鲜等等。”
德拉科思索片刻,“我没吃过泰餐和日料,不过这里面你喜欢哪个?”
“要不然法餐?”泰勒说,“泰餐和印度菜味道挺独特的,但是我见过的都是小馆子,卫生条件看起来不太好。”
两人便走去市中心的一家米其林二星法餐厅预定位置,他们运气很好,居然在这个周六的晚上成功订到了一个晚上六点半的双人桌。此时离晚餐还有一个多小时,泰勒便把德拉科带到了隔壁街区的科学博物馆。
这是她在伦敦参观次数最多的博物馆之一,从早上十点开到下午六点,免费,不需要预约门票,直接进去参观就行。她带着德拉科体验了二楼的几代不同电话的模拟器,看了光学实验室、数学模型展厅,以及藏在三楼计算机展厅一个角落里的发声键盘——泰勒也不知道这个装置到底叫什么,总之,这是一个可以将游客用机械键盘输入的单词读出来的设备。
泰勒很喜欢这个设备,虽然机器发音非常模糊,但是她私下里觉得这个东西很浪漫。想想吧,在机械键盘上拼写出表达心意的语句,然后听着机器用生硬模糊的调子把它念出来,多么完美的表白方式。也许被表白的人会听不清机器念了什么,也许她听清了却不会做出回应,但总会有那么一点可能,她听懂了,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在机器上敲下“好的”。
这是她梦想中的最佳表白场景之一,每次看到这台机器时,她总会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如果有谁这样和我表白了,我一定不会拒绝他。”
不过她今天当然没有任何表白的念头或者对被表白的期待,她只是习惯性地向被她带来这里的人展示这台机器,并且在心底种下一个不起眼的种子,有一天这颗种子会开花结果也说不定。
德拉科很喜欢这间博物馆,他们在博物馆待到了闭关前的最后一刻,在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之前,德拉科还专门去一楼大厅取了博物馆的宣传小册子。
从博物馆出来,由泰勒请客坐地铁,两人回到预定的法餐厅附近。这时离六点半还有约一刻钟,泰勒便拉着德拉科去逛周围的纪念品店,并大方地表示,他想买什么都由她来结账。
德拉科配合地在纪念品店逛着,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挑,“我又不是来伦敦的游客。”他这样说,“游客才购买纪念品。”
很快就到了预定的晚餐时间,他们进了餐厅,由服务生引到餐厅深处的角落里入座。这家餐厅的装潢简直完全是为约会而设计的,深褐色的木地板,浅褐色的桌子,奶油蓝色的墙纸,昏暗的暖黄色光线和每桌必备的玫瑰和蜡烛。七拐八拐的室内布局,使得基本上每张桌子都拥有一个拥挤却独立的空间,还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充斥着整个餐厅。
服务生为他们带来了水和菜单,菜单只有一页,上面列了两个套餐,一个八十磅每人,一个四十磅每人,不包含饮品。菜单的菜品名全是用法文写的,底下配有小字号的英文解释。
泰勒并不仔细去读菜单,法餐和米其林的搭配在她看来,就是把所有你认识的东西做成你不认识的模样以及尝不出原料的味道。于是即使仔细研究了菜单上菜品的用料和做法,也很难想象出这道菜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