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嫌疑人当场认罪,可以直接逮捕了。”福吉在邓布利多的凝视下,恍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道,“……能麻烦布莱克先生也配合一下,去一趟魔法部吗?虽然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但你还没有魔法部的正式出狱许可公文……”
见鬼,天知道这个疯子是怎么从戒备森严的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福吉万分头痛地想起这回事,好了,不论当年真相如何,就以小天狼星成功从阿兹卡班越狱这档事,他“干净”的政绩履历上又多了一个可供政敌挑刺的污点。
“哦……你说这个,”小天狼星恍惚地说道,“很简单……我是没登记的阿尼玛格斯,詹姆也是,那个叛徒也是……”他突然眉头紧锁,想起一个漏洞,所以连忙补充道:“摄魂怪对巫师确实有很强的威慑力和限制力,但它本身对动物并不敏感,你们要提防彼得利用这点逃跑。”
“当然,很感谢你对阿兹卡班监管工作的指点,布莱克先生。”福吉咬牙切齿地感谢他。
小天狼星看向哈利,那双悲伤的灰色眼睛对上少年的双眼,他哽咽了一下,“我很抱歉,哈利……我当时以为……”你会得到比呆在我身边更好的成长环境。
他终究还是没敢说什么,抬起脚步打算跟上福吉离开。愧疚淹没了他那颗年轻恣意却被岁月蹉跎的心,格兰芬多藏在心底的勇气也无法让他坦然面对被自己的疏忽而致虐待的挚友遗孤。
或许他还没来得及成熟,成熟到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他的时间就已然停在十三年前的那个寒冷的夜晚。
“等一下。”
小天狼星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的教子叫住了他。
“……你还会是我的教父对吧?”
“当然!哈利!只要你还需要我……”
没等小天狼星把话说完,哈利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他。
“I need you,always.”
礼堂一片静默,大家都默契地留给这对失散多年的教父子一个相认的安静的空间。
“感人的一幕,不是吗?”福吉打了个哈哈,他太想离开这里了,所以不得不打断他们:“但你们以后还有很多相处的时间,所以现在,我们走吧,布莱克先生。”
赫敏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奇怪。”她说。
“确实。他和小矮星彼得似乎根本看不见那块幕布,”罗恩不着痕迹地指了指天花板,“他们都不抬头看。”
“这或许涉及到什么保密魔法,里面的法则保护着幕布,不允许被霍格沃茨承认以外的人看见它?”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这块幕布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太吓人了……”
小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该走了。”等哈利松开手后,转身跟着福吉离开。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即使礼堂大门已经打开,福吉带着彼得头也不回地走了,与他们同行的小天狼星却像是碰到了空气墙一样,无法跟着他们一起踏出礼堂。
“?”小天狼星一头雾水。
“看来,我们的‘客人’认为现在还不是他该离开这的时候。”邓布利多得出一个结论,他抬起头看着高悬在空中虚幻幕布,“它或许有什么是想让小天狼星.布莱克看见的。”
礼堂大门已经随彼得和福吉的离开重新关上,幕布逐渐亮起,哈利连忙拉着小天狼星入座格兰芬多长桌。
【
一长段电子音和鼓点伴奏中,上段的狂风暴雨骤然停歇,隐秘的小提琴如暗中的危险般如影随形,琴弦牵动音符,预备着把情绪从平静拉向高峰。
幕布上出现了一个人:紫色长袍、花白的胡子、半月形眼镜,如此熟悉的搭配,正是众人都熟悉的邓布利多。而与之相对的,是一个黑漆漆的背影。
(斯内普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慌张失措,他再也无法维持冷漠的假面,恐慌自尾骨而始沿着脊背爬满他枯萎的心,使他首次在大众面前难以控制自己表露出慌乱,斯内普失态地看向邓布利多。
“怎么会……?”他轻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眼神充满忧郁,他已然知道待会的礼堂会是什么境遇。“我们无法停止它。”就像人生一样,无法逃避,无法轻易结束。)
“……你让我厌恶。*”在学生面前向来和蔼可亲的邓布利多罕见地冷着脸色,在寒风中冷漠又轻蔑地看着眼前那个六神无主的男人。斯内普在他毫不留情的训斥下萎缩了一点儿。*
“那么,你就不关心她丈夫和儿子的死活?他们尽可以死,只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
“……那就把他们都藏起来。”他嘶哑着声音说,“保证她——他们的——安全。求求您。”*
“那你给我什么作为回报呢,西弗勒斯?*”
“作为——回报?*”斯内普愣愣地看着邓布利多,他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就像他整个人的状态一样萎靡。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世纪,也可能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开口:“Anything.*”
……
那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