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此时,背景的男声用一句歌词为他写下注解:
“谁说对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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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这有什么好骄傲的。礼堂里的小天狼星被来自过去的弟弟弄得哭笑不得。兄弟同心带来的短暂的快乐下,却是天人相隔带来的隽永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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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男声吐字的速度加快,好比狂风暴雨前不曾停歇的密如织布的线的细雨,酝酿起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幕布闪过雷古勒斯往赝品里放遗言纸条、在不被食死徒发现的情况下减轻被安东尼虐待的麻瓜的疼痛、在愈发暴戾的伏地魔面前瑟瑟发抖的一众食死徒的比较下,低头不语更显不卑不亢的画面。
“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雷古勒斯亲眼目睹了许许多多巫师(不只有麻种巫师,还有许多不屈服于伏地魔统治的纯血巫师,他们往往被视为叛徒遭到更加非人的虐待)、麻瓜因食死徒而死的现场,然而他无能为力,也没有办法挽回他们的生命。
“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
局势愈发黑暗,由邓布利多发起的专门对抗伏地魔的凤凰社组织显得格外惹眼,也不利于雷古勒斯的求助。
想都不用想,布莱克夫妻是坚决不同意雷古勒斯这么冒险的行为的,刚成年的少年没有任何帮手,但在此重压之下雷古勒斯没有崩溃,没有沮丧,而是不动声色地筹备着自己的反抗计划。
“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
现在,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一群乌鸦围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上空盘旋。随着伏地魔绸缪发动战争的准备工作愈发多起来,伏地魔已经很久没召见他了,毕竟比起那些早已成年,对他还忠心耿耿,肝脑涂地的食死徒们(例如他那个早就嫁人的堂姐贝拉克里特斯),他这个刚成年的小年轻还没轮上为伏地魔效力的份儿。
布莱克家的成员各奔东西各司其职,但发展方向都大同小异:贝拉和他都是食死徒,纳西莎嫁给了身为食死徒的卢修斯,也算半个伏地魔的拥趸;他们这代只有西里斯和安多米达最为叛逆,一个直接归于邓布利多旗下对抗伏地魔,一个不顾家族反对嫁给了麻种泰德.唐克斯。
男声又一次开始了自问自答式的吟唱,仿佛雷古勒斯本人一般,在迷茫的探索中寻找真我,肯定自我: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若是以前的雷古勒斯,说不准还会因此失落。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但现在的他,只会欣喜于伏地魔对他的冷落——太有助于他私底下的动作了。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忽然,音乐停下,只余纯净的男声发出了看似反问实则肯定的吟唱: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反抗的时机到了。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走到这一步,作为食死徒的叛徒,他已然毫无退路可言了。
雷古勒斯握紧藏有挑衅遗言的赝品魂器,想到自己写下的那段狂妄至极的话,嘴角就不自觉地高高扬起,俊俏的脸上充斥着少年恣肆的意气。此时的他与西里斯相似极了,任谁看了都得说上句“不愧是两兄弟”。
他对站在他身后佝偻着腰背的克利切说道:“克利切,把我带到黑魔王带你去的那个山洞,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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