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你的自由。”他轻轻叹了声气,“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当然可以在参考斯卡曼德的合理建议后,为你的宠物提供最合适的栖息环境——前提是你不能搞出其他的动静出来。”
“现在的局势维持不了太久,战争就快要结束了,而压轴戏必将被聚焦到突兀现身的巫师身上。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在迎来最终对峙之前,都先不要进行反抗,即便你会受到一些麻瓜的威胁。”
米瑞尔停下了小声绵长的喘息,抬起头,眼角还泛着微红,她不高兴地塌下嘴角,透着股浑然的委屈。
“你的意思是,我不仅要长时间保持这样的龟缩状态,最后还得站着束手就擒?这是在折磨我吗?”
“不能叫做束手就擒,应该说是,展现脆弱,收获同情——我瞧你现在倒是已经挺擅长了。”里德尔对她装得可怜兮兮的脸蛋不为所动,捏住她的脸颊,认真地说道,“米瑞尔,你不能有被当成‘坏人’的可能性。”
“这有什么意义?”米瑞尔疑惑地反问,“想要达成你们的目标明明十分简单,我只要挑选几个抗议声大的地域,把发声的人用压倒性的力量碾死,自然就能达成统一。我的老家千万年来都是这么打架的,你们的历史记载分明也相差无几。难不成你是在质疑我的力量?”
“当然不是。”里德尔重新将人拥进怀里,安抚着她的脊背,用脸颊磨蹭着柔软的金色发丝,“可是,米瑞尔……我梦到你死了。”
“我不可能死的。”
“你未曾参悟透你的魔法,我也没有完全掌握我的魔法,那么一切意外也都是可能发生的。”他神色平静地盯着土地上葱郁的绿草和苔藓,“我一直在思考,当年格林德沃究竟为何会失败,他几乎获得了所有胜利的条件,实力上也不可能被邓布利多压制。但他的确是灰头土脸地失败了,仿佛连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预言都在告诉他,你战胜不了那群善良的小白痴,好人就是会有好报。”
“——所以,如果我们保持原状有可能失败,那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加入对方呢?”
“?”米瑞尔诚恳地提醒,“汤姆,我装不了善良的小白痴,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既不算善人,也不算恶人,善恶的标准自然是灵活转换的。”里德尔重新将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开始一点点理清狼藉的痕迹,“例如使用杀戮咒会被打成不可饶恕的黑巫师,但是用杀戮咒杀死黑巫师却能被当成英雄傲罗。判定的关键从来都不是黑魔法或者杀人的行为,而存在于人本身。”
“米瑞尔,你要学会更好地去用假模假样的慈悲来粉饰自己的侵略,用真实的谎言去美化自己的危险。”他拍了拍金色的脑袋,“这次,我们要站稳道德制高点。”
“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样有必要的话。”米瑞尔不情不愿地回答,“好吧,我也不是不能再稍微忍一忍。”
“我保证,这不会花费太多时间。我也相信你能做得很好——你瞒着我搞事的手法就挺熟练的。”里德尔重新回归阴阳怪气。
“我没有想要瞒着你什么。”米瑞尔乖巧地回答,拉着他的手,两人闲适地往主楼走去,“归根到底,如果真有什么必须要瞒着你的事,直接杀掉你不是更加方便吗?”
“那还真是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里德尔将米瑞尔暂时丢给了斯卡曼德,让他们热热络络地凑在一起讨论小动物的栖息地,自己则趁着空档出去抓住了柳克丽霞。
她身边果然也有只一模一样的米瑞尔人偶。
“虽然为时尚早,但不幸的是,我现在的心情不怎么愉快。”里德尔冷漠地俯视着被压制着匍匐在地的布莱克家主,“你准备好和米瑞尔告别了吗?”
“……”柳克丽霞尝试着进行挣扎,“激情决定一般都会使人后悔,里德尔先生。我还远远未能达到lord的期待,你完全可以对此放心。”
“没人规定,风险必须要留在最后关头才能铲除。”他轻飘飘地拿走人偶,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也别想试图求救,这个空间是隔绝的,谁的魔法都进不来。”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妄图觊觎你不该拥有的东西,本身就是错误。当个普通的布莱克家主对你而言已经足够荣幸了,如果没有我,你得要杀光你所有的堂兄堂弟,还有你的父亲才行。”
里德尔俯身向下,捏着女巫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但是除了碍眼,你还能为我提供什么呢?”
“就算没有我,lord也会去找其他人,我的价值就是让这件事变得固定可控,这是你亲口说的。”
“前提是你真的能让她固定可控。但可惜的是,你似乎并不是什么关键点——我看格威迪翁·普威特就要比你关键多了。”
柳克丽霞肉眼可见地慌乱了一瞬。
“普威特并没有天赋,我想你知道的。”她咬了咬下唇。
“但是他可以拥有其他优秀的点。例如家族秘传,例如意外获取的机遇,例如独特的人际关系……他的职业。”
里德尔审视着柳克丽霞微小的表情变化。即便被米瑞尔的魔法护住了大脑,但大多数人光靠眼神就足以将自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