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英国魔法部的代言人竟然真的如此年轻优秀,真是令人艳羡。很荣幸终于能够与您正式结识,里德尔先生。”
“谢谢,格雷维斯先生。”里德尔矜持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朋友,你可真是魅力无限,这都是第几趟居心不良的人了?”阿布拉克萨斯慢一步跟了上去,“要我说,我们真的不考虑趁机好好搞一波美国魔法国会的意识形态渗透吗?他们现在有一半的人去了大洋另一端,正是安插人手的好时机。”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里德尔收回望向人群时的精致假笑,一秒黑脸,“给我滚,我说了暂时不想见到你。”
“我到底是哪里又不合您的心意了?”阿布拉克萨斯厚脸皮地继续贴上来,“难不成是我不该接手那项魔杖生意?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当然现在告诉我也不算太迟。”
“我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里德尔冷漠无情地与他拉开距离,却再次被突然窜出来的人给挡住了道路。
“哎呀,非常抱歉,里德尔先生。”年轻巫师收回洒了一半的鸡尾酒杯,“我本来是想对着你后面的马尔福先生泼的,没想到你突然就加快了脚步,万幸没弄脏你的衣服。”
“无妨。”里德尔忍着不悦的心情看向阿布拉克萨斯,“这位是?”
“布莱克先生,阿尔法德·布莱克,德姆斯特朗毕业的优秀巫师,国会司法部新晋的最年轻的检察官,前途无量。”阿布拉克萨斯语气抑扬顿挫地介绍道。
“我就差被布莱克家族给除名了,倒不用特意将布莱克放在最前面来介绍。你就是故意恶心人。”阿尔法德排斥地撇了撇嘴角,“听到你目中无人的腔调,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难受得起鸡皮疙瘩,高贵的马尔福先生。”
“那你为什么非要特意滚到我面前来受罪呢?难不成有什么隐晦的特殊癖好?”阿布拉克萨斯迅速进行了反击。
“噢……反正今天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着顺便来咨询一件事。”阿尔法德不动声色地往前靠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去年我在时代广场附近执行任务时,遇见过一位英腔的女巫——和你造作的语调简直有六分相似,却完全不会像你一样令人生烦。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英勇地对着麻瓜们施展了一个大范围魔法——那魔法简直是太酷了!麻瓜们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纷纷围着她,把她当成惊奇队长来拍照。”
“但当时这里还在执行保密法,如果不是我恰好路过,看在同为不列颠人的份上顺手驱逐人群,替她进行了遮掩,当时的魔法国会大概就要给她跨国定罪了。”他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里德尔将已经投向其他地方的注意力又转了回来。
“可惜一转眼人就跑不见了,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一下她的姓名或者猫头鹰的联系方式。”阿尔法德语气突然变得热络起来,甚至用上了十年都没喊过的昵称,“阿布,你知道哪家的小小姐是这样的金发金眼吗?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阿布拉克萨斯看了眼投影的照片,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鸡尾酒,咳得连耳尖都开始泛红。他拍着胸脯,坚强地竖起大拇指:“好眼光。”
“我又不稀罕你的夸赞。”阿尔法德啧了一声,“难道她很有名气?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
“她的确算是风云人物。”
里德尔突兀地插入谈话,和善地微笑着,冲着他勾了勾手:“过来,布莱克先生,靠近些,我来告诉你好了——一忘皆空。”
“这个黑毛猴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他将人打发走后,满脸不悦地问道。
“你不记得了?就是当初被你借名顶替过的那位布莱克。”阿布拉克萨斯在一旁看戏看得差点笑出了声,“他从德姆斯特朗毕业后,不想再留在欧洲被布莱克先生一直啰嗦,就干脆漂洋过海来美利坚追逐自由梦想了。”
“哦……”里德尔意味不明地点了下头,声音渗着丝凉意,“很多人都是这样,喜欢空谈理想抱负,实际上却什么都做不好,只能当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措辞太尖锐了些,朋友,这不像你。你该知道,阿尔法德如果真的能够在国会混点名堂出来,对我们只会有好——”
阿布拉克萨斯顿了顿,似乎突然间反应过来些什么,用差点将脖子扭断的力道死死瞪向里德尔,“汤姆,你……”
“怎么?”里德尔嫌弃地眯起眼,“不要像只球遁鸟一样聒噪,阿布拉克萨斯,我完全是把你看做朋友的份上,今天才能全力忍住朝你下诅咒的冲动。”
“当然,我也拿你当真心朋友。”阿布拉克萨斯晃荡着手中的酒杯,踌躇着组织着语言。
“所以有件事才必须要向你强调。你知道吗,有时候米瑞尔对着人说话,就像是卡卡鹦鹉在对着人说‘我爱你’。”
“哦,看来你很懂?”
“我不懂,完全不懂。”他哈哈干笑了两声,头皮一阵发麻,“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霍格沃茨?如果你暂时不走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不碍着你的眼了。”
“不急。”里德尔模棱两可地说道。
他整场晚宴都保持着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