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拉文克劳队打败了赫奇帕奇队,哈利的情绪明显高涨起来。
因为这代表,格兰芬多队还有比赛的机会,尽管他们现在可不能再输一场球了。
伍德又精力充沛起来,在一直延续到十二月的寒冷刺骨的风雨中仍旧不遗余力地抓紧训练他的球队。
哈利在校园里没有看到任何摄魂怪的踪迹,邓布利多的怒火似乎把它们限制在学校入口处的岗位上了。
但摄魂怪袭击学生的事被许多报刊拿出来进行批评,甚至质疑魔法部对摄魂怪的管理是否可信。
这些报道引起不小的轰动,许多家长都在对魔法部无法抓住犯人,却伤害了学生的事发出声讨。
这声音非常激烈,以至于从来不看报纸的哈利都在长桌上听说了。
但他也没空去在意这些问题,因为魁地奇训练和这学期考前复习已经占用了他过多精力。
而他的队友,乔治和弗雷德更是惨叫连连,因为他们不得不暂停了特蕾亚那儿的工作,每天都被伍德拉走。
哈利在这个晚上疲惫的结束了训练,路过特蕾亚办公室时,忽然想起这一个月他都没能和特蕾亚一起喝一杯茶。
眼见现在还没到宵禁的时间,哈利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当他进入充满暖气的房间时,那些疲惫也都跟着褪去不少。
但他猝不及防就对上了一位幽灵的目光,格雷女士飘在空中,手里是特蕾亚的意识图书。
哈利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还不知道,这些书幽灵也能触碰。
“晚上好,哈利。”特蕾亚在桌前批改作业。
“晚上好,特蕾亚教授。”哈利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那个幽灵正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
注意到小巫师的目光,特蕾亚互相介绍:“这位是哈利·波特,我的教子。哈利,她是格雷女士,我的朋友。”
在哈利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那个幽灵就先一步有了动作,海莲娜只是深深看一眼哈利,就拿着一本意识图书,穿过墙飘走了。
“她应该回拉文克劳休息室了。”特蕾亚说。
哈利这才放松下来,坐在特蕾亚为他准备的专属靠背椅上,聊起这段时间他遇到的各种事情。
当他从讨厌的马尔福聊到海格的神奇动物,又说起宠物,斑斑和克鲁克山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哈利忽然说:“特蕾亚,我们家的那只大狗还在家里吗?”
“不知道,”特蕾亚摇头,“它是犬类,天性好动,我觉得我们不在的情况下,它不一定乐意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尽管食物充足。”
哈利点头,又有点小心翼翼的问:“拿它可能自己来这里吗?”
特蕾亚被这个古怪的问题问住,思索片刻才说:“恐怕有些困难,毕竟就算犬类的嗅觉如何灵敏,也很难在如此远的距离闻到气息。”
她看见哈利若有所思的表情,觉得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怎么了哈利,为什么这样问,你是看见它了吗?”
哈利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又很快意识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女巫面前隐藏什么,于是只能点头:“我那天魁地奇比赛上,就是我摔下来的那场,我看见他了,它在看台的最上端。”
特蕾亚没有直接否定,只是问:“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它呢?”
当然无法确定,毕竟相隔如此远,哈利支支吾吾,最后只能说:“只是猜测……”
“那我找时间回河滨街看看,”特蕾亚说着,又给哈利的空杯子里倒满牛奶,“如果真的是它来了,那它可真是一个有灵性的小家伙,我们得考虑收养它的问题,给它取个名字。”
哈利连忙点头。
在宵禁前,哈利和女巫道别,而等小巫师一走,海莲娜就穿墙回来。
特蕾亚疑惑的看向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不会做偷听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碰巧罢了!”海莲娜发现,面对特蕾亚,她就总容易被对方带动情绪。
特蕾亚摊手,表示明白,转回头继续批改作业。
过了好一会儿,海莲娜发现,对方都只是在默默看着论文,终于忍不住,趁着另一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来之前,问道。
“你为什么还在研究意思魔法?”
特蕾亚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她没能理解的含义,于是反问:“它很有意思,为什么不研究呢?”
但海莲娜去却了一个白眼:“你知道我不是再问这个问题。”
特蕾亚只是微笑,转而继续看手头的羊皮纸。
她非常清楚,海莲娜这些日子都在观察着自己,甚至经常有意无意的试探,此时根本没兴趣和她多说。
海莲娜却指着她的一张废稿说:“你这里有问题,记忆的修改不仅会对大脑有损伤,还会让人格出现混乱。”
特蕾亚伸手拿起那张纸,看见上面是自己之前考虑的修复记忆的问题,她那时候再给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做记忆修复。
“海莲娜,你认为一个人是由什么组成的?”特蕾亚问。
“肉/体,灵魂,记忆,缺一不可,”这个幽灵不假思索的说,又转头看特蕾亚,“这个问题,我母亲不是说过吗,你那时候还记笔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