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小巫师边走边聊着各式各样的话题。
在这个霍格莫德,她也有很多过去的回忆,与不同性别,性格迥异的各种朋友。
但现在这些人都在哪里呢?
特蕾亚醒来后第二次有种无力感,上一次是在见过双目无神的艾丽斯后。
就在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已经走到霍格莫得的尽头,准备回霍格沃茨时,她听到了熟悉的犬吠声。
转头看向小树林,一只黑黢黢的大狗在林间的阴影中叫唤。
特蕾亚眨眨眼,走过去想看清楚,就见对方一个转身跑入了树林深处。
等她走到大狗刚刚的位置时,发现那里放着是一个小礼盒,整个盒子皱皱巴巴,打包蝴蝶结也是系的乱七八糟,已经完全被解开。
特蕾亚看见里面是一串看起来价值不菲手链,旁边还有黑心雏菊的干花标本。
这个行为,女巫不得不想起自己家那只猎鹿犬,它也做过这样的事情,难道它真的跟过来了?看剪影的确有些像。
特蕾亚拿着这个礼盒走到一栋和其他店铺格格不入的房子里,那是霍格莫德街道管理会。
她把礼盒交给工作人员,登记了失物招领,最后才回到学校。
等晚上圣诞晚会时,特蕾亚才稍稍打起一些精神,身边的卢平小声问她在酒吧的遭遇。
特蕾亚没什么隐瞒的全全讲述,说道布莱克时,卢平的脸色白了一个度,他之前和特蕾亚总像是约定好一般,谁都没有主动提起。
他最后觉得喉咙干涩,听见自己声音带着颤抖的问:“特蕾亚难道你,你相信他…”
特蕾亚依然只是淡漠的说:“你知道的,他是不审而判,到现在,所有人知道的都只是看图写话,我不相信猜测,我只相信真相,只相信。”
她平静无波却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望着卢平。
卢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最开始知道这些事时是痛恨天狼星的,但过去这么久,情绪平复下来后,对方高傲的表情,直来直往,敢爱敢恨的性格反而一次次在脑海里出现。他不敢承认自己内心是偏向天狼星的,尽管证据都指想对方,但他的感情就是无法相信这一切,所以在过去那些年,他才后悔自责逃避。
是的,他也需要真相,他要亲自抓到对方,判定对方的罪,结束他苦苦挣扎的十来年。
“谢谢你,特蕾亚。”他说。
特蕾亚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感谢砸中,呆了几秒。
而下面的礼堂欢声一片,只有哈利和身边两人仿佛形成真空区域。
罗恩和赫敏一直不安地观察着哈利,他们今天下午在三把扫帚酒吧,无意听到了教授们和魔法部部长的谈话,在这之后,哈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此时他们也不敢谈论他们偷听到的事,因为珀西就坐在他们近旁。
等上楼到了拥挤的公共休息室,却发现弗雷德和乔治由于期末即将到来高兴不已,已经布下了六个大粪弹。
哈利不想让弗雷德和乔治问他有没有去过霍格莫德村,因为今天能出门都多亏了对方赠与的活点地图。
他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一直走向他的床头柜。他把书本推向一边,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本皮面相册,海格两年前给他的,里面都是他父母的带魔法的照片。
他坐在床上,拉上床四周的帷幕,开始一页页地翻动相册,停在他父母结婚那天的照片上。
他爸爸在对他招手,满脸是笑,他那被哈利继承下来的乱糟糟的黑头发向四面八方竖着。照片上也有妈妈,因为幸福而满脸生辉,母亲身边是和现在对比几乎没有变化的特蕾亚,而同他爸爸手挽手并排站着,一定是那个布莱克,他们的伴郎..
哈利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他。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是同一个人的话,他永远也不会猜到这张老照片上的人就是布莱克,他的脸庞并不凹陷蜡黄,却是英俊的、笑嘻嘻的。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为伏地魔效劳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在计划着杀死身边的两个人了?他知道他要面对阿兹卡班的十二年,面对这会让他变得叫人认不出来的十二年吗?
但是那些摄魂怪没有对他产生影响,哈利想道,一面瞪眼看着那张英俊的笑脸。
如果它们太靠近,他不一定非要听到我妈妈的尖叫——哈利啪的一声合上相册,伸手把相册塞进床头柜,脱下长袍,摘下眼镜,躺到床上,又看看帷幕是不是把自己遮起来了。
他又一次感觉到无尽的怨恨,为什么谁也没有告诉过他呢?邓布利多、海格、韦斯莱先生、康奈利福吉,甚至是特蕾亚,他的父母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死,这件事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呢?
他想起前些天特蕾亚温柔的笑容,忽然觉得愤怒与委屈交织。
为什么要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