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生物实验就像美金焚烧炉。如果斯塔克的企划部计算的没错,奥斯本集团可能很快要到捉襟见肘的时候了。”佩珀沉默了一会,不带感情地陈述,“经过会议的商讨,斯塔克集团将抛售所有的奥斯本股份,及时止损。”
温德尔沉默了好一会,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佩珀怅然若失地感叹:“诺曼现在应该非常地、非常地缺钱。”
“但除非奇迹发生,他的生物实验能够在一个月内取得成功,否则……奥斯本这艘船,恐怕就要沉没于此了。”
温德尔朝着佩珀点了点头,他明白佩珀的意思,作为一个资本家,抛弃沉船是理所应当甚至毫不犹豫的选择,现在如果不抛售奥斯本的股份,很可能未来再也不会有抛售的机会了,这将成为赛尔德集团今年公司账目上最大的一笔亏损。
但实际上,温德尔却还想再斟酌一下。
他和诺曼·奥斯本已经预约了明天的会面,只不过一晚而已……他想,或许可以等明天见过诺曼和哈利的态度再做决定。
更何况以温德尔对诺曼的了解——他为奥斯本集团奋斗了一辈子,是曾经亲口说“奥斯本就是他的一切,甚至重于他自己的生命”的那个掌权者。诺曼为了奥斯本的发展,甚至牺牲了所有的个人时间,他对自己的家人堪称苛刻,即便年幼失母的哈利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这些年来也未曾能够占据他的一点精力。
托尼一直翘着二郎腿没有说话。
直到看到佩珀和温德尔都因为奥斯本的没落而陷入沉默,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转换话题:“好了,小甜糕,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与其去烦心奥斯本的事儿,不如和托尼叔叔讲讲你今天的参观计划?”
“参观计划?”佩珀果然被托尼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她把面颊旁滑落的头发捋到耳侧,偏头望向温德尔。
温德尔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说:“我来这里,主要是来见你。至于参观,是托尼说斯塔克工业部最近在筹谋新的展览,可以给我提前剧透一下。不过……”
温德尔朝着托尼挑了挑眉,眼里挑衅的意味显而易见:“托尼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压根没给我安排不是吗?”
托尼一噎,手上像是掩饰尴尬一般不停地玩弄墨镜,但老练如他,很快又迅速板起脸来:“谁说我没给你安排?”
“温德尔,看来你对托尼叔叔很有偏见啊。”
托尼嘴上飞快回怼,目光却四处飘忽。迎着佩珀越来越不善的眼神,他伸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大声吩咐道:“老贾,把彼得叫上来。”
很快,大厅里的电梯又发出清脆的提示音。门还没打开,里面就传来热切而清脆的少年声音,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激动: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是您找我吗?”
随后一个少年就蹦出了电梯。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古板西装,但面容却颇为青涩,过分老气的西装套在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少年有着一头棕色的卷毛,但被硬生生打理成根根分明的商务精英模样。带着雀斑的脸上浮着一抹兴奋的红晕,黑而明亮的眼珠灵活地转个不停,远远就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人挥手示意。
“除了我还有谁。”托尼露出了一个半是无奈半是头疼的表情,他招了招手,“过来,彼得。”
彼得的身形非常灵活,对力量的掌控也十分精准,就像一头在林间穿梭跳跃的小鹿,极其轻盈地落到了托尼的身旁。站稳之后,对上温德尔打量地眼神,下意识做了一个“嗨”的口型,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但随即又意识到了正在公司大老板的面前,准备摸脑袋的手刚举起又硬生生扭转了方向,交错在胸前,摆出一副正经可靠的模样,但眼睛却依然流露出青少年独有的孩子气和机灵劲。
温德尔几乎是瞬间就被彼得天真无邪的爽朗笑容给俘获了,像是被少年的热情所感染,他也不自觉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托尼一直斜靠在沙发上旁观着两人,不动声色地将彼得和温德尔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点头,给英明的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永远能快速地做出最佳决策。
但光看着两个傻乎乎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可不是托尼想要的。他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重新坐直身子,摆出一副威严的大家长模样。
“这位是温德尔·赛尔德,如果之前没听说过他的名字,那你现在就可以打包回学校了。”托尼头也不抬地和彼得介绍,完全无视了彼得一脸欲言又止。
一句话概括之后,托尼将头转向温德尔,同样一句话打发:“这个孩子是斯塔克工业的实习生,彼得·帕克,一会由他带你参观。”
“好了,你们年轻人一起去玩吧。”托尼伸了个懒腰,相当自然地伸手往佩珀的腰间揽,“下面是大人时间了,小孩子们下楼去玩。”
佩珀不悦地怒瞪托尼一眼,“啪”得一下打掉了托尼的手,惹得托尼差点大呼小叫起来,但碍于有未成年彼得的存在,他又只能转而用哼哼唧唧来暗示自己的不满。但对此已经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