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晌午时分,武松走得肚中饥渴,望见前面有一个酒店,挑着一面招旗在门前,上头写着五个字道:‘三碗不过冈’。”
姜逸回忆着那个故事,尽可能把原文转化为璃月语。
“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热菜,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一碗酒来。武松拿起碗一饮而尽……”
“所谓‘三碗不过冈’,就是他家的酒味道更浓更香更醇,来往客人大都喝不了三碗,就醉倒在路上,过不了前面的山岗。”
姜逸娓娓道来,讲到武松不顾劝阻,连喝十八碗酒,孤身一人上了山岗。
达达利亚看着周围空着的酒坛,这璃月“三碗不过港”也是烈酒,这小子已经喝了十八坛了。
“武松行了四五里路,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上书两行字。”
“这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近来伤害人命……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其余时分及单身客人,白日不许过冈,恐被伤害性命不便。”
“武松看完认为是酒家诡诈,恐吓客人,去其店里夜宿。继续上山。”
“后又见一官府榜文,同样说景阳冈上有虎,方是确信。但其抹不开面子,在傍晚之时,拿着一哨棒就走入了山道。”
姜逸脸色微红,满口酒气。
“半途,酒力发作,焦热起来,武松一手提哨棒,一手拉开衣领,露出胸膛。”
“踉踉跄跄,奔过树林,见一块光秃秃的大青石,把哨棒倚在一边,就欲歇脚睡上一觉。”
“一阵狂风忽起……树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姜逸的说书技巧算不上高明,更多是靠故事本身的跌宕起伏来吸引人,加上一点点动作表演,弥补口才的不足。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个个还没离去的食客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由的过来看看是谁在讲故事。
可惜走过来时,故事都过了一半。
“……原来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捉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
“……武松又闪在一边,双手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
姜逸拿着筷子当棒,差点敲到达达利亚的头。
“只听得一声响……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
筷子被其敲在桌上,变成两半。
众人的心跟着提起来。
“赔偿,公子买单!”姜逸对店家嘿嘿一笑。
达达利亚无奈,嘀咕道:“这人喝了这么多酒,是真醉还是假醉?怎么一副想要把我当大虫打的样子。”
他挠挠头,觉得姜逸的目光很危险,就像他涌现战意看着别人一样。
“纯阳之体!”钟离一笑,看着做一件事就沉入一件事的姜逸,很是欣赏。
耍剑就是沉默的剑客,说书就是手舞足蹈的说书人,吃饭就是最好的食客……看起来性格百变,其实重新回到了赤子之心,随意而行。
不拘于他人眼光,开始活出真正的自在。
“武松见到大虫又扑来,索性把半截棒一丢……用力把大虫按在地上。”姜逸用力捏着一大碗。
“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
“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
拳风擦着旁边的达达利亚,咔嚓一声,碗破了。
店家默默地计算着摩拉。
姜逸借着故事,又吃了一桌的菜,把盘子叠的老高。
等到达达利亚去结账,忽然发现请姜逸吃饭好像比请钟离还要费钱。
钟离只是吃的好,吃的贵,这小子不仅仅要好吃的,要贵的,开吃后,吃个一晚上也停不下来。
“看来,得去北国银行多备点钱!”达达利亚看着空瘪的摩拉袋。
北国银行是至冬开在璃月的存款机构,挤占了璃月曾经的钱庄,成为一霸。
里面的摩拉如流水,若是有人进入里面偷一次,一辈子吃喝不愁。
讲完故事,姜逸摸了摸肚子:“吃的好爽!”
“公子,想不想以后来此吃饭便宜点?”
他对达达利亚挑挑眉,看这钱包格外顺眼,可不能一次就把他吓到了,以后不敢请客。
“你有什么办法?”达达利亚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