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和暴雨之中,
姜逸看着面前的海贼,荧和派蒙警惕地观望。
“活命的消息……呵!我不需要。”姜逸摇了摇头,“我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哦!”海贼猩红不似人类的的双目,细细打量这称得上大户人家少爷的年轻男子,“那你还敢来?不怕死吗?”
“仁之所在……”姜逸的话,在他们听来颇为的刺耳。
“哦!原来是来当个好人,你准备做什么?当医生救人,还是带他们离开这座孤岛?”海贼们哈哈大笑,就差捧腹打滚。
幕府军和珊瑚宫都放弃了这里,而在这种时候,能见到一个天真发善心跑来这的大少爷,大好人,实在是太有乐子了。
“救人,镇魔,重开天日。”姜逸平静地说完,不再理会这些海贼,向前继续走去。
荧虽然不是很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从姜逸的话语和行动之中,已经感知到了他的决心,笑了笑,跟随他的身后。
派蒙飞在空中,叉腰瞪了一眼,这些嘲笑姜逸的家伙。
”燕雀安知……安知……鸿鹄之志。”
她挺胸抬头,太厉害,我能想起了姜逸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海贼们脸色阴沉地望着他们,但没有动手。
八酝岛附近,魔物众多。
雷骗骗花,冰史莱姆、丘丘人……
能完好无损,衣裳整洁,下雨天还不淋湿衣服到达这里的人,可不好惹。
“咳咳!”
“咳咳!”
走进村庄,就可听见雨打陶罐下,不断传来的咳嗽声。
从屋子里传来,从草丛中传来,从神龛旁传来……
他们绝望麻木地或躺或坐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手捂着嘴巴。
激烈的咳嗽后,红色的鲜血从手指间流出,手心变得通红一片。
更有的,牙齿脱离,黑色不详的粘稠液体从嘴中流出,然后,发狂地大喊,“黑色的海,黑色的海,宝藏,宝藏,哈哈哈,宝藏!好多,好多摩拉。”
无尽的幻觉在他们眼中出现,“鸣神岛,是鸣神岛。”
“爸爸,妈妈?”
“敌人,是敌人。”
“魔物来了,大家快跑。”
“这是魔物,这是幕府军,这是反抗军……杀杀杀!”
猛地有人站起,挥舞起椅子,疯狂乱砸,有人掏出刀来,满是狰狞。
“不要拿我的宝藏。”
“魔物,给我去死!”
“我要保护你们……”
噗嗤,鲜血流出。
说着保护你们的人挥刀砍向身边无奈惊恐去阻止他的亲人,脚上束缚的绳索将其绊倒,胡乱挥舞着刀剑,无人敢上去压下。
“发病了,又发病了。”有人看着这一幕愤怒无力地大喊,同时自己流出一滴滴的鼻血。
这是那不治之症的初期病状。
视野在旋转,头晕如见天空有大蛇盘踞。
针扎般的痛苦出现在恨不得拔掉的头颅之上。
祂降临的“神言”。
“很痒,好痒,脑袋痒,身体痒,耳朵长在了脑袋里。”另外一边,病状后期的人痛苦挣扎,嘴中是黑色不祥的血,双手胡乱的抓住,把自己的头发拔下,自己的面容抓伤,自己的肌肤抓的鲜血淋漓。
他已经听不到了,耳朵已经被自己扯下,脑袋两侧,满是染血的木屑。
砰砰砰!愤怒的敲着把自己锁住关押,并且用石头木板堵住的大门。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全部都得死!”
“呜!呜!死了,死了,哈哈哈,死了!”
“大御所殿下,不不不!海只大御神。”
恐惧虔诚地跪倒在地,聆听那折磨自己的“神言”,
“不听,不听,我不要听。”
忽的,又疯狂用头颅撞击墙壁,撞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几个正常的人拿着武器看着那木屋,畏惧如虎,害怕其出来,悲伤其死亡。
“离开,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这片岛。”他们呢喃着相同的话语。
一光着脚的人疯疯癫癫地跑着:“我在融化,我在融化。”
“我在‘他’呢喃中,融化了。”
啪的一声,整个人掉进一泥水潭中,半张脸啃着地面潮湿的泥土,黑色液体流淌,半张身子泡在水中,很是安详。
“头好痛,裂开了,裂开了。”有人抱着头,回想着每晚出现的噩梦,还有那恐怖的头疼,几天没合眼的双眸满血摄人的血丝,还有癫狂。
咳嗽使得其无力,鲜血溢满胸口。
“他们这是怎么了?”派蒙越看越是害怕,畏畏缩缩地躲到姜逸和荧的中间,来获取安全感。
“稻妻‘祟神’。”姜逸叹息着,“在璃月称呼为魔神残渣。昔年的夜叉,清理魔神残渣多年,受到魔神怨恨的污染,虽不会和这些凡人他们一样咳嗽流血,但也同样的头疼,恐惧,狂怒,痛苦,嘶吼,咆哮。”
“因为众多魔神之怨无休止的可怖‘神言’,精神失常,见到内心欲望中,最害怕的,最执念的,最欢喜的……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敌人和朋友,在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