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手中的刀剑吧!”幕府军将领举起手中那锋利坚固由“祟神”遗体制造的玉钢,所铸就的刀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仗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眼狩令’,还是为了死去的神。”
“珊瑚宫的反抗军呀,你们的大蛇早就成了矿洞里那些亮晶晶的石头,成了我们的剑了。”
“曾经你们俯首大蛇,如今你们俯首在它的遗骨熔炼的剑下,两种命运……不都是差不多吗?”
九条裟罗皱起了眉头:“闭嘴!”
那个将领却充耳不闻,带着一股奸诈的笑意:“既然不乐意追随大御所殿下,我们也给了你们选择,作为听话的庶民活下去。”
“当年是大御所殿下一时怜悯才留你们存活的,如此大恩不谢,如今居然还要对抗幕府?对抗大御所殿下的意志!破坏这恒常乐土。”
“你们的叛逆,当以生命谢罪!”
珊瑚宫反抗军的人其实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在战场交锋之中,许多蛮横的幕府军军士早就把这态度和言论,以及那高高在上的藐视,展现给他们看过了。
那幕府心中积累的高傲,积累的轻视,早就融入了骨子里。
怒火在心中升腾。
杀意蔓延在刀剑之上。
“这个人……有问题!”珊瑚宫心海望着那个将领,就算是战争,双方有时候也是具备默契的,有些东西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愚人众?”她心中思索,反抗军里有愚人众间谍,幕府和愚人众合作更加深入,在军中安排一个愚人众的人,把战争继续催化,也是极大可能的事情。
九条裟罗强忍着在阵前斩将的冲动。
她也察觉到了一股古怪。
稻妻如今虽然在内战,但名义上是一体的,而此人的话语,正在危险地分裂稻妻。
一捧鲜血飞溅。
“杀!”
受激的珊瑚宫反抗军狠狠地看向幕府军军士,冲向那个将领。
本因为天空的战斗,而战斗烈度变低的战场瞬间再次混乱激烈起来。
那位将领持着附魔雷元素的太刀,劈飞反抗军,一道箭矢从盔甲的缝隙中穿入,扎在他的脖颈。
他的双眼染上一丝黑色。
“为了……执行官大人。”
他的心中如此说着,想起大军出征前收到的秘信。
“殿中监阁下,吾不负所托。”
一把刀砍下他的头颅。
名椎滩厮杀震天,本属于大蛇子民的反抗军志愿者亦拔刀而起。
云翳蔽日的高天,
雷电将军也终于以话语回应了姜逸。
祂的感情漠然,就如神里绫华曾对姜逸所说的那句话,比起“统治者”或许更像一个无情的“执行者”,以各种形式践行着“永恒”这唯一的目标。
“决心、勇气、爱慕、仇恨……都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
雷电将军一步步逼近浑身染血的姜逸。
“唯有‘法则’永恒不变。”
“神灵所望的未来,注定难以被须臾之物所理解。”
祂感应到了下方的事情。
“只要不威胁永恒,一切无足轻重。”
“如果你认为这是灾祸……”
雷电将军手中的太刀越发明亮。
“一切罪恶尽归我身。”
神变·恶曜开眼。
何为神变,神灵心思之变化;何为恶曜,世有凶星,其光恶曜,名为祸神。
手眼通天,有大神通,所见即所为,所见即为雷罚。
凶星之手眼,故为雷罚恶曜之眼,仅仅依靠凝视就可以降下灾祸与诅咒。
无比伦比的威严、尊贵,可怕无比的威压从雷电将军身上散发,稻妻万里雷鸣,汹涌的雷暴从稻妻外海响彻稻妻上空的每一寸角落。
众生惶恐,诸岛万物匍匐于天光之下。
离岛,鸣神岛,绀田村,白狐之野,鸣神大社,稻妻城,九条阵屋,踏鞴砂,名椎滩,八酝岛,藤兜砦,海只岛,珊瑚宫,望泷村,清濑岛,鹤观……
上至勘定奉行,社奉行,天领奉行,下至幕府,反抗军,稻妻子民……无数人抬头望着改变的天象,那无穷的阴云,那连绵到视野尽头的雷暴。
浩瀚如天,不可揣测,难以抵御的魔神威压,震撼万里。
巫女跪地祈祷,凡民垂下头颅,大妖鬼怪惶恐低头……就连本来自傲不可一世的愚人众们,也受起了那高高的优越。
魔神战争的胜利者,镇压暗之外海不敢逾越七国一步的守护者,尘世七执政之一,大御所殿下,雷电将军,追求“永恒”的稻妻神明。
在几千年后的今日,第一次挥动了那无边的权能,那恐怖如海如潮的神力。
“承载漆黑之人,就让我看看你最后的愚勇。”
雷电将军开始展现神灵本相,“恶曜影向天魔”之态。
万里的雷霆阴云以其为中心旋转汇聚,紫色的雷霆之环,宛如龙蛇的雷霆之光,蜿蜒闪耀于空。
天地间雷霆仿佛大树舒张,无数紫色枝丫汇聚向根须。
紫白色的光芒之中,雷电将军身上的服装变化,紫色及膝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