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梨也松了口气,总算燕家的大人不糊涂,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和甜枣寸步不离燕虎,把他保护好也就是了。
田小梨没想到的是,即使寸步不离,也未必就能防得了无法无天,心思狠毒的几个小崽子。
山村表面平静了一段时间,燕爸燕妈每日出去奔波借钱,在镇上看好了房子,交了订金,就等着人家腾房子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燕家和陈家竟在夜里发生了火灾。
燕家还好,有甜枣这个狼王守着,它一到夜里就炯炯有神,在火头刚起的时候,甜枣就扑了出去。
二狗子放完火当时并没离开,得意洋洋等着火势起来,打算听听燕鲤和燕虎的惨呼,冷不防黑暗中一个庞然大物扑了过来,他吓得转身就跑,那东西追了他一段路,离燕家有点距离,才再次扑了上来。
二狗子觉得不对劲,没等他叫出声来,脖子一痛,便倒了下去。
这下小梨总不能怪我了吧?
甜枣收拾了二狗子,急急忙忙跑回去,这时家里的鹅和狗已经大声地叫了起来,整个村庄的狗们都被感染,疯狂地跟着叫了起来。
燕家父母这天在镇上办房子手续,晚了没回来,家里只有两老的和两小的,甜枣发现得早,所以人都没事,火头也没等烧起来就被扑灭了。
陈家那边损失就要惨重些,陈母伤心儿子之死睡不着觉,却也没注意外边,直到火势烧起来,她才被发觉不对,把家里人一个个叫起来,房子却是全部被烧光了。
陈家的这把火,是从房前的柴禾垛和屋后的草堆两个地方,同时燃起来的,陈家人出来以后,火势已经太大了,没办法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子被烧完。
好在他家房子附近没有其它邻居,也没连累到别人,至于放火的人,陈家也没抓到。
反倒是来救火的人,在路上发现了蛋蛋和窝瓜,两人都是血肉模糊,看伤势像是被野兽所伤。
这下子轮到三个孩子家不依不饶,尤其是二狗子家,蛋蛋和窝瓜不管怎么说,至少还留了一条命,二狗子脖子上的伤,直接就咬断了他的咽喉,等人们在燕家屋后发现他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因为有之前甜枣救了燕虎的事,三家人自然就把矛头对准了燕家,一口咬定是燕家驱使着狗咬死咬伤了三个孩子。
蛋蛋和窝瓜还在镇上的卫生院,没空回来闹事,二狗子家则是当时就闹了起来。
二狗子的尸体被摆在燕家大门口,二狗子奶奶就躺在旁边,撒泼打滚哭着喊着,说是燕家养的狼咬死了二狗子。
二狗子他爹秦大国就更厉害了,他家没猎枪,秦大国提着一把铁锹闯进燕家,扬言要杀了那只狼。
然后,要么让燕家出一个人给二狗子赔命,要么,就出五万块钱,让燕家全家给二狗子披麻带孝。
不然的话,这事情没完!
没错,秦家认为甜枣不是狗而是狼,是燕家养来专门对付二狗子的,不能让燕家白白地害死二狗子。
秦爷爷端着猎枪与秦大国对峙,老头子挺直了脊梁,眼神锐利而冰冷。
“秦大国,先别说是不是我家的狗咬死了二狗子,就说你现在,有什么权利拿着凶器进我家?你再不滚出去,我就开枪!”
唯一的宝贝儿子死了,秦大国已经是快疯了,根本什么都不顾,扬着铁锹大声喊:“你把那畜牲交出来,还有,让燕虎出来,肯定是燕虎教那畜牲咬二狗的!让燕虎给我儿子赔命!”
大黄狗疯狂地喊叫,把拴着它的铁链子挣得哗啦啦地响,两只鹅也扑着翅膀跑过来撕咬,两只鹅一前一后夹击,秦大国手忙脚乱地和两只鹅搏斗了一阵,总算把这两只畜牲赶开。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铅弹打在秦大国的脚前,铅弹离秦大国的脚只有不到一厘米,溅起的尘土落在他的脚面上,燕爷爷冷着脸喝道:“秦大国,你出去,不然我就先打你的脚!”
秦大国看看那个小坑,浑身一个哆嗦。
这死老头,还真敢开枪啊?
秦家老太太在外面哭得更凶了,口口声声地喊着燕家要杀人了。
怕真的闹出人命,村里有看不过去的就上来劝解,好说歹说,秦大国悻悻地退了出去,燕爷爷也放下了枪。
燕爷爷站得笔直,冲着自家后院扬了扬手示意大家看:“乡亲们现在都在这儿,我就说说这件事。上次你家二狗把我孙子劫到村头的水弯那儿,差点害死他,幸好燕鲤和我家老太婆及时发现,把燕虎救了出来,昨天半夜,二狗子又来我家放火,如果不是我家狗叫醒了家里人,怕是全家人都要被烧死!”
他顿了顿,看向秦大国:“你说我家狗咬死了二狗子,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调查,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家那小崽子没死,我老头子今天也要先把他给打成瘸子,不然的话,有他在,咱这村子,永远不得安宁!”
“爷爷,这事真不是甜枣干的。”
一直缩在角落里燕虎走过来,怯生生地说,“甜枣上次为了救我,被铡刀伤了前爪,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哪能咬得住人。”
众人都看过去,果然,燕鲤领着一瘸一拐的甜枣,慢腾腾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