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残疾和贫困,唐家在村里经常被欺负,唐栗更是从小就被村里的孩子欺负,在唐栗的印象中,欺负她的不仅有孩子,还有不怀好意的大人,只是懂事的女孩子怕给家里增加麻烦,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跟父母说。
好在她从小就有一把超乎寻常的好力气,直到十岁那年,外村一个老光棍在山里拦住她,伸手来摸她胸部时,被她单手掰断了手腕,之后她的厉害传遍了山村,那些人只敢对她污言秽语,却再也没人动手动脚。
事情闹大了,唐家老俩口尽管把女儿当成宝,可面对那个凶恶又无赖的老光棍,也只能忍气吞声,赔钱了事,好在女儿并没吃亏,以后小心点也就是了。
日子平平凡凡地过去,唐栗长到了十七岁,就在昨天,唐栗上山采草药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这些人自称是游客迷了路,唐栗好心带着他们出山,不提防却被这些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按住了她。
她虽说力气比平常人大了很多,却也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几个壮汉取出绳子把她绑住,带着她往山外去,唐栗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想起山上有村人挖好的捕兽陷阱,便把他们带了过去。
两人掉进陷阱,另外两人忙着施救时,唐栗趁乱跑进山林,想办法解开绳子,跑回自己家。
她不想惹事,便没向父母说明这事,想来这些人也不过是些人贩子,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偏僻的山村里,专门欺骗女孩子,大山里虽然民风淳朴,却也剽悍异常,一言不合挥起刀子砍人是常事,谅他们也不敢到村里来捣鬼。
谁能想到天黑以后,这些人竟然出现在她的家里,其中两个人还有枪。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唐栗不敢妄动,当对方拿出一支针管时,唐栗下意识地感到极大的危机,她的身体忽然变得格外灵巧而协调,随手抄起了桌上的剪刀。
仅仅十几秒钟之后,现场的壮汉就只剩下用枪指着她的那个人了。
唐栗和几个人扭打成一团,加上室内光线昏暗,持枪壮汉生怕误伤自己人,同时也忌惮着枪声会引来村民,是以不敢开枪,等其它人都倒下,毫无声息,而唐栗双手和身前衣服上全是鲜血,冷冰冰地看着这人,这人一惊之下,登时顾不得别的,连发几枪。
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启了任务的田小梨接掌了原身的身体,并用匪夷所思的能力,阻止了子弹的行进,吓跑了最后一个壮汉。
门口发出轻微的响声,田小梨浑身绷紧,随手抓起地上的剪刀,握在手里向门口看过去。
一张苍老黝黑的面孔出现在大开着的门口,昏黄的灯光下,这张脸上充满了惶惑和恐惧,田小梨目光移动,看见他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柴刀。
这是唐栗的父亲唐大山,目光相接,唐大山先是松了口气,看见地上的尸体,立刻发出一声低叫,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低声问:“阿栗,怎么回事?”
每次接收任务剧情都被打断,田小梨觉得破系统这种不能提前给出任务的毛病真得治治,她放下剪刀去扶唐大山,手上的血已经干了,疤疤癞癞的很不舒服,唐大山见她满手是血,吓得更加厉害,一把拽住她,声音急切又惊恐:“阿栗你快说啊,这些人怎么了?”
门口又传来响动,田小梨正要去抓剪刀,唐大山抓住她的手不放:“没事,是你妈,我怕屋里有坏人,让她躲在外边。”
老两口都是被枪声惊醒的,唐父还好,唐母更是不堪,见到死尸,再闻到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喉咙里呕呕作声,转身跑出去,随即院子里传来她的呕吐声。
任务只接收了一半,田小梨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最后说:“这些人可能是人贩子,我和他们打起来,失手捅死了三个。”
经历过前面的任务世界,虽然田小梨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这里,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心理年龄十七岁的小女孩了,说起捅死三个人,她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平淡。
当啷一声,唐父失手将柴刀掉在了地上,他颤着手指着那些人,低声问:“这些人,这些人都死了?”
田小梨点点头,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刚才她已经检查过,剪刀准确地扎进心脏,都是一剪毙命。
唐母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压着嗓子喊:“还问什么,快挖坑把他们埋了!”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遇到突发的危机,女人比男人更冷静,更能抗事儿。
田小梨心里赞叹,点点头,夫妇俩立刻转身出门,借着月光去后院挖坑,田小梨见亮闪闪的柴刀兀自横躺在地上,拾了起来放在门后,一边找水洗手,一边继续接收剧情。
原来唐栗的身世并不像她自己记忆里那样,事实上,她从小在一个实验基地里长大,与她一起的还有几十名孩子。
这些孩子有男有女,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以编号代替名字,就像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是基地眷养的实验体。
基地试图把他们培养成为超级战士,他们从小被注射各种激发潜能的药物,经受严酷的训练,许多人在药物和训练中或死或残,或失去思考能力,成为纯粹的机器。
也有少部分人熬了下来,其中最出色的就是唐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