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干是独立包装的,格格巫一粒粒地剥开包装的锡纸,每剥好一粒,大鹰就伸喙过来吃一粒,医生见状也拿起牛肉干帮着剥起来,江鱼看着稀罕,把电筒塞给田小梨,也加入了剥牛肉干大军。
甜枣的脑袋点得像鸡啄米,在三个人的掌心里来回穿棱,像打地鼠似的,它的动作拿捏得恰到好处,只轻轻地啄起牛肉干,几人只觉得手心一动,肉干就没了,不由啧啧赞叹这鹰真懂事。
只有蜻蜓尴尬地站在原地,有心过去跟大家一起吧,刚因为给鹰吃东西被格格巫怼了,一时有点拉不下面子,不过去吧,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寒冷的夜风中,那种被排挤被孤立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明显。
等大鹰把一包牛肉干吃完,几个人都挤到它身边,偎着它温暖的身体,被蓬松的羽毛护着,身上瞬间就暖了许多,江鱼低叹出声:“真幸福啊,冻了半晚上,这会儿才终于暖过来了。”
蜻蜓再也忍不住,试探着走过去,格格巫脸色微变,扯了医生一把,医生不明所以,然而看到她的眼神,还是配合地向这边挪了挪。
这下子,江鱼就被格格巫和医生包围得严严实实,蜻蜓打量半天,愣是没找到可以挤进去的缝儿。
无奈之下,她只得委委屈屈地靠到大鹰的另一边去。
甜枣不着痕迹地扭扭身子,把屁股对着这讨厌的女人,运了半天气,愣是没挤出一个屁来,只得无奈地放弃了。
看来还是得对这个身体多多熟悉,甜枣翅膀拨拉一下,把这讨厌的女人拨拉得离它远点儿,张开另一边翅膀护住了另外几个人。
这鹰偏心的动作是如此明显,就连被护在中间的江鱼都感觉到了,心说这还是鹰吗,简直比人还要机灵,爱憎分明。
就在这时候,大家忽然看到几道光柱在夜空中乱晃一气,同时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救援人员终于找到正确方向,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所有人同时欢呼起来,田小梨让甜枣下去接应救援人员,这大鹰赖在原地,脑袋插在翅膀里,死活都不肯去,旁边几个人也帮着说情,田小梨只得算了。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经过喇叭放大的声音就清晰地传到了山上,又过了十几分钟,两只打头阵的警犬先奔了上来,紧接着风尘仆仆,狼狈万端的救援人员也跟着到了。
甜枣第一时间腾空飞起,翅膀带起的风扇得蜻蜓差点摔倒,两只警犬对着天空吠了几声,可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上天,被警犬训练员喝斥一声,也就老实了。
“大家不要怕,警犬绝对不会攻击人,平时它们都很听话的,今天也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喊都喊不住,就跟这鹰较上劲儿了。”
训练员说,是个精明强壮的小伙子,由于夜里地形复杂,衣服上被树枝划破了几个口子,膝盖上也有摔倒磨破的痕迹。
几名救援人员先清点人数,询问各人情况,有没有伤者,体力怎么样,随即带着众人下山。
就在这时,蜻蜓哎哟一声,坐在地上,没等救援人员说话,格格巫先说了:“医生,过去帮她看看,这是怎么了?”
医生从善如流地过去,蜻蜓原本想装着扭了脚,让人背她下山的,但见医生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帮她检查的样子,只得强笑着说自己没事,只是脚滑了一下。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路程足足走了几个小时,到达山脚下的时候,所有人都累得一身臭汗,衣服都被露水和汗水浸透了,一身水一身泥,狼狈万状。
好在没人受伤,除了救援人员,其它人都瘫软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格格巫抱着警犬的脖子,全无形象地直哼哼:“哎哟可走出来了,我还以为我的小命要丢在山上呢!”
几名救援人员也席地坐下来休息,拿出携带的水和干粮给大家吃。
救援人员也累得够呛,虽然有格格巫和田小梨不遗余力地从中阻挠,部分特别艰险的路,蜻蜓还是赖着由救援人员轮流背着走过来的。
本来她是想让江鱼背她的,可江鱼被她抱过一次之后,就躲得她远远的,最后只得由救援的警察背着了。
中间在山涧边,由于青苔湿滑还摔了一跤,蜻蜓倒是没什么事,背着她的警察为了护着她,倒把腿扭伤了,回来的路上一直都一瘸一拐的。
这警察名叫英白罗,这会儿闲下来,就问起昨晚报信的那只鹰是谁家养的,提起这个话题,几名救援人员都来了兴趣,几双眼睛闪闪发光。
田小梨从地上支起半个身子,有气无力地举了举手:“那鹰是我的。”
一名训犬员扶她起来,召来一只警犬让她靠着,几名救援人员围着她,七嘴八舌地问起这鹰的详细情况。
“你家这鹰很聪明啊,怎么训的,有什么诀窍吗?”
“哎,这鹰是捉来的还是买来的?能帮我们买一只吗?”
“它到哪儿去了,怎么天亮了还不来找你,不会丢了吧?”
“不对,鹰是保护动物不能买卖,哎,厉风行,你养了只保护动物,不怕警察来抓你?”
江鱼和格格巫显然也对这鹰很有兴趣,跟着问东问西,田小梨无奈,只得努力编瞎话糊弄过去。
“这鹰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