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记仇啊,没意思了没意思了!”
“不,我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况且我也不是乱来,提醒大家上网时提高鉴别能力,这不比那些不痛不痒的讲话来得有意义得多?”
这会的明希简直会发光!
江弋槐开玩笑道:“已经录好音了,回头就去给黑熊播!”
直连临时负责看人的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那个年长的开口道:“像你们这么厚脸皮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丢人丢到全校师生跟前了,还跟这儿嬉皮笑脸!我儿子跟你们差不多大,这都高三了,还两百多天就高考了,竟然没有一点点紧迫感,我都替你们父母着急!”
明希只好悻悻不说话,老实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批,他多少总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反观江弋槐竟还在笑,用没皮没脸这个词形容她,都看得起这个词了。
“别,老师,千万别,您替他着什么急,这又不是元和十一年,我爸爸也不是唐宪宗,没必要。”
明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发笑之余,顺便感慨她对于琵琶行的入戏太深。至于那老师完全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又不能轻易开口,以免暴露了自己的底细。
身旁那个年轻的低声在他耳边提醒,只见他的脸色由通红变得惨白,继而变得铁青。
是时候了,急击勿失!
“跑!”江弋槐一声令下拔腿就跑,她回头看明希则被远远落在了身后,于是刻意减慢了些速度,向他伸手。
柔和清澈的晨光照亮她的侧脸,这样的朝气让他觉得自己也被洗涤、变得焕然一新了,他从没见过这样明媚的阳光。
原来青春的美好是宽容地连闯祸和犯错都能一并容纳在内的,青春的美好就是青春本身,而非怎样的青春……
二人拐到教学楼一处隐蔽角落,各自靠着墙壁喘气。
“还行吗?你这严重缺乏锻炼啊,才一百来米,喘成这样?”江弋槐深呼吸了一口,便能如常说话了,“你学我这样,长长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去,一下就好了。”
明希则全然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俯身用双手支着膝盖,一时半会答不上话。
“真的该锻炼了,别说自己忙着学习啊,都是借口,不说多的,一天练半个小时能耽搁什么呀?你吹过气球吗?我一口气能吹爆一个,悄悄告诉你啊,这个东西很锻炼肺活量的。”江弋槐不满地开始说教,“我跟你说我弟也是市一中的,我俩还每天吃过晚饭一起打球呢。”
明希稍稍缓解了些:“你还有个弟啊?之前从没听你说过。有个兄弟姐妹做伴挺好的吧?”
“可拉倒吧!你不好奇我那天为什么打了你吗?”
“这跟你弟弟有什么关系吗?”
“有!万恶之源!我就是跟他生气,回来还被姓关的怼了一顿,问你话你又爱搭不理,这可不就一时没忍住……对不起,好了吧,这句是真心的。”
“生什么气?”
“唉,都过去了,现在感觉不值一提了。”
“对了,说起关攸攸,你那篇比赛的稿子准备得怎么样了呀?”
“没准备。”江弋槐轻描淡写道。
“没准备!喂,我说你清醒一点,今天下午就要比赛了,你现在还没准备?”
“没有。”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暗中把你的内容告诉关攸攸啊?”
“你会不会太高估我的头脑了啊!真的没准备,我想不出来。”
“这……听说你那天气势汹汹让老师极限二选一来着,我当你势在必得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没准备?到时候自己收不了场怎么办?”
“不能怎么样,反正我跟姓关的两个人总有一个赢,另一个就要输,谁输不是输,谁也别瞧不起谁。”
“我只能说,觉得没什么道理,却好像又无法反驳……不过,我还是觉得从上次你那篇Los Angeles的水平来看,不至于一句话也写不出呀。”
“你算说到点子上了!我把洛杉矶的纪录片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里面的词都能背下来了,所以上次当然信手拈来啊!不过,这次可不一样,’把握今天’这种毒鸡汤,说老实话,我可一直是敬而远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