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细细推敲,现在正好顺着他的话重新理了一遍自己的思路。这么说赵长煦一早就知道这些事,那为什么罚扫体育馆那次,她问起来的时候,他只说楚江川是叛徒,所以跟他打了一架?他是在帮楚江川替宋怡婧隐瞒吗?
“贴吧里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关攸攸双手握住江弋槐的肩膀,强行让她看着自己,“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呢!”
江弋槐同样注视着他,思索了很久,才突然笑道:“今突然约我放学一起走有啥事来着?”
关攸攸的手渐渐放松,再次和她并排走着,用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瞒我,我喜欢你们每个人,喜欢之前那个像家一样的球队,所以你们就算有了分歧,当着我的面也会装作很要好的样子,我知道你们怕我看了会难过,”
江弋槐和关攸攸吵吵闹闹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正经地说话,也是第一次发觉原来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他说着突然停顿下来,没有抽泣声、也没有呜咽声,但她知道他在默默掉眼泪,却装作不知道。
他重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可是我更希望你们也可以随心所欲,而不是逢场作戏,为我制造一份假的快乐。那样的我感觉就像是你们的累赘。”
“主要是怕把你惹毛了,我们就没有资金赞助了。”江弋槐用轻松的口气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知关攸攸听了反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用力和她抱成一团,嘴巴正好对准她的耳朵发出“呜呜”的声音。
“喂,你闪开啊!不许把你的鼻涕眼泪蹭在我衣服上,老子很嫌弃啊!”江弋槐虽嘴上这么说,却没真的推开他,他反而哭得更剧烈了,江弋槐只好叹息道,“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小金库行了吧?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当你是累赘,于我而言,你就像是个小我两岁的弟弟,单纯可爱,我想赵长煦他们肯定也是这样的,所以大家才都想护着你,希望你永远都没头没脑快快乐乐的。”
“真的吗?”关攸攸抬起眼,吸了吸鼻子,“那你可以为了我的快乐把头发染回去吗?”
“骗子,大骗子!”江弋槐霎时愣在原地,内心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这时,只听楼上传来董明的声音:“江弋槐、关攸攸你俩给我站在那别动!”
“走,快走!”
待董明下了四楼,俩人显然已经没了踪影。
“完求了,这下跳进楚江川也洗不清了。”江弋槐靠着校外的围墙一边喘气一边说。
“还记得这破梗呢?”关攸攸扯着她的书包带要她跟着自己继续往前走,硬生生将她拖进大悦城,把她按在理发店的椅子上,然后对理发师道,“染黑,拉直,剪一个……嗯,像四宫辉夜那样的发型,可以吗?”
“四宫……辉夜?”
“这都不知道吗?”关攸攸咋舌。
“知道是知道,”理发师瞅着镜子里江弋槐的模样,极委婉道,“但是头发有点短吧?”
“短就接啊,这还用我教你吗?”
“你到底想干嘛!”江弋槐想要站起来,却再次被他按住不能动弹,只得对理发师央求道,“染黑就可以了。”
关攸攸连忙道:“大哥求求了,这是我姐,我妈说她不把头发整回去,就不让她回家。”
江弋槐伸手把关攸攸拉到跟前,小声道:“一套下来可得好多钱呢,再这么搞,一会真的让咱俩谁也别想走。”
“这是你该担心的事吗?”关攸攸拍拍她,对理发师示意,道,“动手吧。”然后自己盘腿坐在旁边的座椅上,满意地看着她心爱的红头发被剥夺却无计可施的样子,“我可宁当提款机,也不乐意做什么破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