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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的话题与不正经的人(2 / 3)

是一想起跟他们约定好,高中要来河瀚一起打球,浑身就有事不完的劲,恨不得语数英物化政史所有科目的家教一起讲。”

“一转眼又是三年,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了。”

“哎,你说的那个老板到底是谁啊?”

“是我……爷爷。”关攸攸说着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我们一直那么叫他,这样好别扭。”

江弋槐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称呼的来头,也不欲理解。两人安静地走了会儿路,她问道:“你姐是特地从美国来找你的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弋槐。”他忽然向前跨出一步,转身与江弋槐对面而立,一脸严肃,似乎有什么郑重的话要说,却只吞了吞口水。

江弋槐原本也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他,见状知晓他有些话说不出口,她本就对窥探别人的私事没兴趣,而且十分讨厌严肃的气氛。于是半开着玩笑绕过他道:“最烦别人对我直呼大名,你他妈今天已经第三次了,别得寸进尺!”

关攸攸仍旧站在原地,看着江弋槐一点点远去的背影,然后忽然冲上去,道:“她是来抓我回去的!”

江弋槐的脚步这才停下。

他继续说:“曾祖是靠开西洋琴行发家的,我有五个祖父,到我们这辈差不多有三四十个孩子。我们从小就被按照企业接班人那样培养,做任何事都要听从老板的安排。学中文是曾祖立下的规定,在家里要用中文交流。每次中文课,他们刻苦努力,我却故意不听,表现得越烂泥扶不上墙越好,为的就是让老板想不起来我这个人。在我们家,不存在感就意味着自由。”

江弋槐每次听关攸攸说话都像是在听什么不着边际的故事,以她贫乏的想象力,实在想不出他所谓的自由是什么。于是并不接话,只是听他说着。

“我真的不可以跟关亭亭回去!”

“她不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吗?你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她,她没准能理解你呢?”

“她……哪怕老板让她一枪打死我,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我们九岁在关氏七十周年庆典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之后她就回了明州。一直到今天,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说白了,跟大街上随便遇见的一个路人差不多。”

江弋槐摸了摸头发,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如果是她的话,能去美国看一场NBA简直是她从小的梦想。她可太乐意关亭亭要带走的人要是自己就好了,但是面对关攸攸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她固然不能这么说,于是感慨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姐弟关系啊……”

她说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单元楼,道:“我到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到家给我回个电话。”

“嗯”他应了一声,在原地站定,同她挥了挥手。

她已经走出一截了,背对着关攸攸抬了抬左手。无意间回头时,只见他身边那盏时好时坏的路灯突然闪灭了。

且说江弋槐已经形成了推门、换鞋、直奔写字桌的条件反射,她掏出套卷摆好,正要动笔,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关攸攸的样子。她撂笔,用力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手肘上,继而又回想起关亭亭说话时,那个一直隐隐扯自己袖子的力。

她长舒一口气,将脚翘在桌上,仰靠着椅背坐着,而后倏得起身,拉开桌子前面的窗帘,推开窗户,向窗外探出脑袋,用力向下看。

“哎,姐!”

她的脑袋慢慢转向声源,只见江弋棘正爬在隔壁的窗户上,嬉皮笑脸道:“你也做不出来题呀?”

江弋槐当即将脑袋缩了回来,“啪”的一声关上窗子,然后飞速披上外套下楼去了。

她总有种预感,没准关攸攸还在楼下。

她沿着回来的路走着,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通电话,打来的正是关攸攸:“喂猩猩,我到家了。”

“知道了。”她在原地站定,正要挂断电话转身回家,只见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外,那盏熄灭的路灯突然又亮了起来,映出一个蹲在路灯下的背影。

她重新举起电话,问道:“你到家了?”

“嗯。”

“刚到?在换鞋呢,还是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在喝水呢?”她一边问着,一边轻声向那背影靠近,“还是蹲在街边呢?”

她说着,突然将手放在那人的肩上,只见他错愕地举着手机,缓缓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两行闪闪的泪痕。

他眨了眨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尴尬的笑,解释道:“在打电话呢。”

江弋槐确认了那人正是关攸攸后,她的手像一把钳子一样用力地咬住他的耳朵向上提:“长本事了,会编瞎话了呀!”

“疼疼疼!这玩意是肉做的啊!”关攸攸扶着耳朵被迫从地上起身,他敢保证,接下来的眼泪都是疼出来的,“我也不想无家可归啊!老子撒谎还不是怕你不放心嘛!你他妈这个时候应该感激涕零才对吧!”

“用这个口吻说的话,别人听了还能感激涕零才奇怪吧!想试试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吗!”她的另一只手握成拳,突然置于关攸攸的眼前,令他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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