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加油吗?能不能长点心?”
“喂,你这是在怪我吗?还不是因为载了你这头猪,油才烧得这么快!”
“你这是跟房东说话的口气吗?房费都没让你掏,坐你两次摩托怎么着了?”
“怎么了?你要跟我算账吗?好啊,那咱们就好好算算!”
两人一路针锋相对上了四楼,此时已经争得面红耳赤,恰逢陆鹿在打扫走廊,她抬头看见一起迟到的二人,勉强地笑笑同江弋槐问好。
江弋槐扬扬下巴回应她,然后故意将胳膊搭在关攸攸肩上,将他向自己这边猛拉,嘴里嗔怪:“人家在扫地,你躲着点走行嘛?”
关攸攸完全懵了,已经越过陆鹿后,他才回过神来,回头看见陆鹿仍愣在原地的背影,恼怒地一把推开江弋槐:“你是不是有病!”
江弋槐则乐呵呵地抱着肩:“好心拉你,免得你踩乱人家刚扫好的垃圾,又惹你旧同桌嫌。怎么还不识好歹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关攸攸怒气冲冲地甩开江弋槐,率先向教室后门走去。
“哟,还真急眼了。”他越生气她就越乐,边笑边嘲讽道。
关攸攸突然在门口站定,随后赶上的江弋槐不耐烦道:“怎么还堵上门了?是不是玩不起!”
她的话音未落,只见关攸攸突然向门外撤步,令她险些没防备而被撞到。她反射性地抬起前臂抵挡:“哎,你不进别当道啊!”
她说着便绕过他走进后门,一抬头,只见董明和关亭亭并排站在讲台。她今天倒是没化妆,耳朵上也没戴那些钩钩环环,比第一次见时给人感觉年轻了十岁。但披着河瀚的校服,背着书包的她仍让人觉得违和。
董明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对着后门道:“迟到了十分钟啊,赶紧坐好准备上早读。”
江弋槐回过神来,连连答应着准备进门。她侧脸看身后的关攸攸,只见他的裤腿微微颤抖,然后突然抬脚要向后退。她立即伸手在暗中一把抓住他的前臂,眼神凶狠得似乎能迸出刀子,低声道:“怕什么,区区河瀚还是我说了算的!”
她的样子既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同时又有种安心的感觉。他用另一只手推开她,然后如往常一样打着报告坐回自己的位置。
待赵长煦开始领读后,董明才离开了。
江弋槐这一系列小动作都被走廊上的陆鹿看在了眼里。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提着扫帚举着簸箕从后门进来,不小心一头撞在刚在关攸攸桌边站定的关亭亭的背上。她连忙轻拍关亭亭的校服,一面连连道歉:“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关亭亭此时垂着脑袋,令关攸攸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的一整个心脏都悬在了嗓子眼。
江弋槐虽然坐得远,却也时刻关注着他们,她假装立着书,实则已经做好了随时冲上去拉架的准备。
“啪——”的一声,关亭亭忽然一把抓住陆鹿的手腕,关攸攸则下意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时,只见关亭亭转过身面对陆鹿,然后俯身微笑着说:“没关系,”她说着斜了关攸攸一眼。虽然是笑着,却还是给人一种压迫感,“你好,我叫关亭亭,以后就是同学了,请多多关照。”
陆鹿也笑着和她自我介绍,两人竟完全是一副和睦友好的样子。
江弋槐这才放心下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书本上。
明希冷不防问道:“你们认识?”
“不啊。”
明希却不以为然,他学江弋槐举了举拳头:“你每次准备动手时就会这样,不认识为什么刚见面就要这么防备?”
江弋槐在明希的逼问下有几分心虚,她掩饰着心虚咧着嘴呲着牙,举了举拳头道:“不好意思,我便秘的时候也会这样。”
明希被她顶到无语,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且说关亭亭别了陆鹿,转身正好与关攸攸面对而立,她方才的友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没有那晚的朋克风眼妆的加持,但她那双天生的深不见底的纯黑色瞳孔仍看得他心里发毛。
她咧开嘴笑着说:“你好,我叫关亭亭,暂时就先坐在你旁边上课了。”她装作与关攸攸第一次见的样子,微微俯身向他伸出右手。
关攸攸的目光落在她那只右手上,只见手心里写着一行小字"if you dare to speak nonsense, I'm going to pull your tongue out"——
他吞了吞口水,装作没看见,移开目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关亭亭收起自己的手,坐在关攸攸旁边,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道:“听说你这几天一直没回去过,手机也联系不上,全市的酒店宾馆我都找人问过了,没有你的登记信息……你应该是和她住在一起的吧?”
“你说谁?我不知道。”
“早上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她用眼睛斜了斜江弋槐,然后笑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关攸攸气不打一出来:“我犯得着跟你说吗!”
她仍笑着自说自话:“也是,七年过去了,yule现在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