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答什么。先是摇头,后接到江弋槐的眼色改成点头。
董明叹一口气道:“你们俩太让我失望了!”
他转向桌子,用侧面对着旁边的江弋槐和楚江川,从书架缝隙里取出一张前十次模考成绩的汇总排名表,第一行就是江弋槐,他的手指从她名字所在的那一条划过,向下四行到楚江川,再把他历次考试成绩看一遍。
“明希后面要请假回家复习,我本来想让江弋槐接替他担任班长的职务的。上周五我找他聊了一下,他也给我提供了一个人选,就是楚江川。我本来想在你们两人之间考察一下,选一个人当班长的,结果你们呢?考试考到一半,跑去元盛路蹦迪!晨会里强调了多少次,元盛路改建,流动人口又多又杂,让你们放学尽量绕着走,你们可好,专门跑去找刺激,还去蹦迪!那是你们学生该去的地方吗!”
“老师对不起,最近压力有点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江弋槐道。
“压力大,老师可以理解,你放松也要有正确的方式对吧?你俩拍拍屁股走人了,让老师满世界找你们两个,我差点就要报警了知道吗?你们这是好好的回来了,我是说万一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你们家长交代?”董明终于消气了,从书架上抽出几张纸,分成两半放在他们面前,“写份保证书吧,下次再犯,我就拿着你们的保证书跟你们算账。”
二人各自从董明的笔筒里拿了一支笔,一人趴在一个角落写保证书。
董明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们。你俩关系不错,是好朋友,我不反对,但是交往要注意把握分寸……”
江弋槐率先写完,只有一行字,落款是日期名字。
她把保证书交给董明,同时打断他道:“老师,我俩不是好朋友,”她指着楚江川保证书落款处“楚江川”的“江”字,继续道,“也没有谈恋爱,因为他是我表弟。”
董明大概是遇到了未曾设想的道路,盯着他俩的名字看了好几眼,没说话。
楚江川倒是十分机灵,赞同地连连点头,这事因为材料不足、无从考证算是作罢。
出了办公室,楚江川回头确认董明没有跟在后面,才凑到江弋槐跟前,一脸惊喜道:“江弋槐,你是天才吧?”
江弋槐瘪着嘴向办公室的方向斜了一眼,而后勾起一侧嘴角,拍一下他的肩膀:“跟表姐多学着点。”
教室里正在上语文课,二人打报告走进去,孟涛问了下他们迟到的理由,说是被董老师叫到办公室说话,刚放回来,他便没多阻拦,让他们各自回座位跟着听课。
郝楠楠已经换到了明希的座位上,她隐约觉得董明这次是大发雷霆,即便想要关心一下江弋槐,又怕她心情不好,所以没敢和她说话。
江弋槐这几日倒是一直很听话,每天按时上下学,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写题,只是有时数学课板书太密集,她有些地方看不清时,才问一下郝楠楠。
只是一点,她从这周一回到学校起,就异常关注手机消息,只要手机震起来,哪怕是上课,她也要从桌子缝瞄一眼屏幕。
一日晚上十一点半,江弋槐学习间隙去客厅接水,卧室里的手机忽然震起来,她放下水杯一个箭步冲进房间里接电话:“喂——”
她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等待过一个电话,还是老江的电话。
她既期待又害怕。模考那天心脏捶击胸膛的感觉又来了,她的手心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扶着椅子滑滑的。
“喂,你在干嘛呢?”电话那端传来老江的声音。
江弋槐无心和他闲聊,又不敢问出心里那个最关心的问题。
心脏扑通扑通,把热血统统泵入大脑,她额角的血管也跟着心脏一抽一抽地跃动起来,眼前晕乎乎的。
“我……在写作业,有什么事吗?”
“晚上吃的什么?”
“食堂。”
“上周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老样子。”
“嗯,稳定发挥就好。”
老江总是不说重点,让她心里更急了。
然而对于江父而言,面对自己的问候,她总是三言两语打发掉,给他一种打扰了别人的感觉,令他不好意思在电话里多说:“不早了,晚上早点休息,好好学习,我挂了。”
“等一下!”江弋槐的音调突然抬高,“我同学……”
“哦,明希同学啊,”老江似乎隔着手机长舒一口气,然而江弋槐的心则揪在了一起,“他今早就转普通病房了,我是怕影响你上课,这会儿才敢给你打电话。我下午去查房的时候才看过,他今天各项指标都基本稳定下来了。”
江弋槐听到这儿眼泪“唰”的掉下来,再无心听其他多余的话,手机躺在桌上,传出老江自言自语的声音:“这次我真的要好好说说你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人家孩子的,右肺下叶外侧底段附近一处静脉都破了,血压咣咣掉,那天在三院抢救了快一个晚上你知道吗!还好是救过来了,要不然……算了,我不吓唬你了,现在知道事情的厉害了吧?我不管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你给我从现在开始,改掉动手动脚的毛病!”
老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