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时寒垂眼吃饭,浓密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现在还好。”
——
左陶到底还是没有喝上姜明煮的姜汤,他回到房间洗完澡后,头发也只是吹了个半干,结果困得坚持住了,晕晕乎乎地滚进被窝里躺下。
宿醉所带的下场自是十分可怕的。
左陶次日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他脑袋疼的几乎想要直接原地升天算了。缓了好几秒后,他才翻了个身,努力想要支撑着床垫起身,结果抓到了一块还带着湿气的布料。
低头一看,努力分辨了一会,左陶直接瞳孔地震——
很好,是宋时寒的外套。
这件外套也知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摧残,此刻皱皱巴巴的像是一块抹布,几乎看出原先的版型。
左陶安详闭眼努力回忆,好像是昨晚洗完澡之后,他又忍住臭美地把衣服穿上了,可能是睡到半夜舒服,知怎么的自己脱了下,结果一整夜的翻覆去裹被子,连带着外套也裹了进,连着被褥湿了一。
“老天,我昨晚到了是发了多神经……”
抱着宋时寒的衣服,左陶简直一阵欲哭无泪,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头重脚轻地翻身下床,后无比虚地在洗衣机前蹲下,将外套放了进去。
在倒洗衣液的过程中,他又可遏制地一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情。当时觉得有什么的情,此刻回忆起,简直桩桩件件是要立刻换星球生活的程度。
尤其是在回忆到小白鞋件的瞬间,他连呼吸停滞了,啪的一下双膝跪地捂住脸。
我没了,
我没了啊!!!
救命,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一会我要怎么出去见人,要怎么开口说。我装哑巴吧,哑巴可以彻底用说了。还是装智障吧,说酒喝太多,酒精麻痹了大脑,先疯个几天再说?
左陶内极度惶恐且惴惴安,简单洗漱了一下后,也知是是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他整个人从内外的有些发冷,随便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稍微有些厚的卫衣套上,期间还打了几个喷嚏,打算出去找热水喝。
左陶刚刚看见姜明在群里发了消息,说是上午训练了,放半天假。
所以应该会和人碰上。
十秒钟后,他双腿虚浮无力的走出门,先是很谨慎地探出了个脑袋,见走廊一个人没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生怕被人发现,左陶小跑着冲到茶水间,后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加热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只是今天这饮水机也知是那出了问题,出水的速度简直慢到令人发指,左陶用手背抵着嘴唇轻咳了一,又急又耐烦。
能能快啊,左陶在中期待着,天知他现在有多么怕见到人。
怕什么什么这句说的丝毫假,在左陶打算只装半杯完的时候,自茶水间外边,忽传了一阵熟悉的脚步。
左陶:“……”
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了此刻最怕看见的人。
应该是刚从健身房出,宋时寒身上穿着套短袖的运动装,随着步伐的摆动,几滴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渐渐消失在领口。
和他们这些网瘾年同,宋时寒身材很好,且因为刚刚运动结束的缘故,即便穿着T恤,也能隐约看见一背脊的肌肉线条,看起结实有力,整个人带着一蓬勃的运动气息。
“早。”看见左陶,宋时寒似乎也有些意外,问他:“怎么多睡一会?”
“睡……睡醒了。”
目光从宋时寒还带着些汗液的手臂上移开,左陶开始脸红。是的,他又想到了宋时寒抱他从车上下的画面,结结巴巴地找题:“你……是要接水吗?”
顿了顿,又补了句无效废:“你刚刚跑完步吗?”
宋时寒答应了一,忽察觉到什么对的地方,他重新看向左陶,后上前一步微微蹙起眉头,淡淡的表情中多了几分其他。
“怎么了?”左陶愣了愣,以为宋时寒是要找他清算昨晚的账。
直到宋时寒抬起手用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左陶整个人僵了,他动了动嘴唇,抱着杯子敢动作。
“左陶。”
他听见宋时寒叫他。
音中像是还藏着无可奈何的叹息:
“你知知自己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