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温酒。看不见的时候还可以厚着脸皮,而现在是真的,逃不掉了。
温酒还是那个温酒。
看上去温润尔雅,儒气而庄重。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让他看上去稳重不少,是个可以信托的医生。
沈眉山细细的看着温酒,想把自己这许多年来的空缺都看回去。
他的眉眼,举手之间,都有着她的喜欢。
温酒与赵医生说这话,病房里温馨的只有他们的交谈声,直到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这片温馨。
温行和沈眉山是老相识了,也是老同学了,她们两之间可以说是相爱相杀的关系了。温行一向不大喜欢她,因为她抢了她哥哥温酒。
阔别多年,温行依旧不改性子,穿着张扬,性子也是。
她一进病房就咋咋呼呼道:“哥,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今晚不跟我回去吃饭我就赖着不走了!”
“温行,这里是医院。”温酒蹙了蹙眉头,对她的不稳重很是不喜。
“医院怎么了?”温行扬了扬自己那张精美的脸,打量着赵医生,以及沈眉山,待她看到沈眉山时,嘴角扯出了一个极其讽刺的笑。“温酒,你该不会是想连带着把沈眉山也带回家去吧?你和沈眉山没完了是吗?”
“温行,你要发疯回了家再说!”温酒瞪了她一眼,有点紧张的瞥了沈眉山一眼。沈眉山低着头,脸都快埋到胸口里去了。
“发疯?我发什么疯?!我又不是疯子!”温行怒视着沈眉山,那眼神恨不得把沈眉山身上的肉给剜下来似的。“沈眉山沈眉山!温酒你能不能不要只知道沈眉山!沈眉山把我们家害得还不惨吗!”
沈眉山沉了脸。
“温行!”温酒斥了她一声。
“哥!”温行满腔委屈的看着温酒,实在是接受不了温酒为了沈眉山而对她疾言厉色,“你以为沈眉山欠咱们家的只有那桩案子吗!她还欠我们温家一个孩子,一条人命呢!”
沈眉山浑身颤了一颤,只觉着冷。仿佛被人丢进了湖里似的,水性如她,让她呼吸困难,缺氧的厉害。这件事早就是烂进她心底的事,为什么温行会知道?
沈眉山面若似冰,温酒问了她什么,说了什么,她一概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一年的开学,有一个叫温酒的男生让她毕生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