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为什么会跟着她?仅仅是因为担心吗?就算是担心,可以打个电话什么的啊,完全没必要亲自跟过来。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的话,那会是什么呢?没有第二种解释了,至少她沈眉山是想不到这第二种的解释了。
可是沈眉山忘了,因为喜欢一个人而产生的担忧,所做之事完全可以奋不顾身,不经大脑思考。
当年的乾隆帝为了富察皇后可以运巨船入城,不顾大臣阻挡,谁劝杀谁,他不过是一时不放心,跟上来送心爱的姑娘回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什么呢,快点跟上来!”温酒一把抓住沈眉山的手,牵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凉凉的,虽然没什么肉,却也是软软的。
黑夜掩盖住了温酒脸上的不自然和神色里的雀跃,想了一个晚自习终于叫他尝到滋味了,心里好不开心呢。
倒是沈眉山因为还在出神,并没注意到自己正和温酒牵手这回事。他们之间有很多亲密的动作,所以这一动作也被沈眉山下意识的认为是理所当然了。也正是如此,白白错过了质问温酒心意的时机。
温酒把沈眉山送到巷子口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然后看着她进了巷子。
温酒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偷偷地占人家便宜呢,他想着能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把她搂在怀里,说这些相许一生的情话。
也许那样很是俗气,可是他自认是个俗人,七情六欲,甜言蜜语。最好还有风花雪月,淫词艳曲。
小高考这天,大家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个个手里都握了一瓶红牛灌了下去提神。不敢喝咖啡,毕竟这玩意儿太利尿了。
沈眉山一早进教室就看见自己桌子上摆了两瓶红牛,准时温酒给的。
“你给的?”虽然心里知道,但还是要象征性的问一下才好。
“不啊。”温酒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身后,“葛笑买了一箱给咱么分的。”
……
人傻钱多,这种人合该跟我们做朋友。
自作多情了一番的沈眉山难免有一点伤神,但旋即又好了,毕竟温酒没有什么义务必须给她准备什么东西啊。
想着还是把自己给温酒准备的小东西扔给了温酒。
“这什么啊?”温酒捏着那个不过他大拇指大小的红色布包,好奇的捏来捏去,里面像是木棍?
“桃木枝,保佑你科科能过。”沈眉山撇撇嘴,“这东西小时候不都戴过吗?你没戴过?”
不论城里或乡下的人,都觉得小孩子不好养活,毕竟太小,不像大人一样经得住冲撞,所以孩子只要出了门都要带上几枝桃木枝丫避避邪祟。
温酒捏了捏耳垂,不好意思道:“不知道哇,我没见我妹小时候戴过啊,我小的时候怕也是没戴过的吧。”
“不会吧,每年除夕那晚,你们不拿桃木压床的吗?”
“没有过啊。”温酒接着摇头,捏着那红色的小布包笑着,“谢谢啊!”
小红布包还有一根尾巴,温酒把它扣在了文具盒上,时不时的用手指勾勾这个小布包,越看越是欢喜。
“看在你这份心意的份上,哥哥我包了一个星期的伙食怎么样?”温酒挑挑眉,嘴巴的弧度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沈眉山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别了,受不住。”
“小山小山,你看到没,我给你的红牛!”葛笑兴冲冲的跑到沈眉山面前,或像只摇尾巴的哈巴狗。
“看见了,谢谢你啊。这个给你。”沈眉山笑着把另一个小红布包递给了葛笑,葛笑欢喜的道了谢。
倒是温酒,盯着那个小红布包,活生生的像是要吞了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