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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性凉薄(1 / 3)

六月的黄昏,夕阳的余光仍然刺眼。正是大雨过后,整个城市亮晶晶的,犹如新生。骑着摩托车的少年一阵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早晨,刚刚苏醒的脑袋在怀念柔软的床。路口的绿灯亮起,喇叭声开始此起彼伏,眼前忙忙碌碌的街道只是短暂的停止了六十秒,在这期间什么故事也没有发生。

吵闹的,不安的,无望的。

他的心里空空的。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在贴身的口袋里震动起来,停了没一会儿又重新开始。他猜到,打电话的人,不是妈妈就是自己唯一的朋友。旁人把这位朋友称为他的狗腿子。要不是对方阴魂不散,他是一个朋友也没有的。因为他不需要。

生性凉薄。

从他开始懂事起—大概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母亲常常背着他在家人面前抱怨,说这个孩子似乎真的没有感情,小小年纪,不缠妈妈,不要爸爸,离开谁都可以独自生活,不哭不闹,不需要任何东西。他可以拒绝任何小孩子本应喜欢的东西,也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感情。

生性凉薄,惠及必伤。这话是全国有名的九灵峰上的高僧为他算的命途。那个时候他更小,大概刚满一岁。惠子逢偶尔翻起那张与高僧的合照,无欲无求的心里产生了恨意。什么高僧,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会忍心对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结果呢?自己的名字是这个陌生人起的,家里人都怕他死掉,过分地关爱让他觉得不顺从便对不起他们。虽然父亲很坚定的说,不信,背地里却躲在办公室偷偷拜佛——求一个匠人雕刻的工艺品保佑他那唯一的孩子健康长寿。高僧的一句话,改变了一个家庭的生活方式,真够可怕的。

如果没有高僧说的那些话,他的生活会不会不一样?现在已经没法知道这个答案了。他将带着这个诅咒过完这一生。

子逢将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一看,却是之前的室友宋时文。

电话接通,对方说,“老慧,学校西门有个漂亮的女孩子找你,快点过来。”

“找我干嘛?别找我。拜拜。”惠子逢温柔的挂断了电话。又一个新的电话打进来,这次是他妈妈。

“儿子,今天要回家吗?”

回哪里?连夜坐飞机跨越大半个中国吗?怎么总是说些白痴的话?

“不回了,我还有课。”

实际上是在说谎。当妈妈的也明白,戳穿了并没有意义。不多废话,又告诉他下个月会有画展的事。画家是美术大家的关门弟子,天赋异禀,名声在外,不过三十年来总是只闻其声势浩大却不见其人。听说是遵循了师父的意思,在四十岁之前只能潜心作画,提升技艺,不得外露才学。这次是他拜师之后第一次与业内人士交流见面,那阵仗、那场面的宏大可想而知,因此参观的门槛是身份而不是价钱。

“谢谢妈。”只有父母的人脉才能帮他得到这次机会。惠子逢从心底里感激母亲,但他说出口的那句感谢却听起来毫无感情,甚至听不出一丝丝高兴。尽管如此,电话那头的妈妈心花怒放,还没来得及挂掉电话就跑去向家人炫耀。惠子逢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好,忽然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抬头,看见一张十五六岁女孩子的脸,正凑过来盯着他。

惠子逢差点连车带人给摔了,微微不悦道:“干嘛!”

“老慧!”这时有几个人从附近的巷子里走出来,正是惠子逢的大学同学。其中一个好心的告诉他一件事,“老慧,学校门口有个女孩子找你!”

“美女美女诶!是我喜欢的类型!”

“找我干嘛!干嘛又找我?”惠子逢第一反应不是疑问是谁找他,而是找他做什么。他并不在乎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面前的女孩子在那几位同学喊惠子逢的时候也转过头去看他们。同学们以为惠子逢在勾搭小女生,个个怀着八卦脸一边偷偷摸摸的看着两个人,一边互相推搡着不得不走进旁边的店门。

惠子逢看了一眼时间,心道,“糟糕!要迟到了!”他顾不上那莫名其妙的女孩子,不客气的把人赶开,连忙发动电动车,奋起前行,在一众路边商贩的吆喝声中,在果香、花香以及人间烟火的热闹中匆匆驶过,终于赶在期限的最后一分钟里将外卖送到客人手中。

还有最后一单!好极了。惠子逢再三确认了地址,笑着暗骂了一句,“混蛋”,气鼓鼓开车掉头,迎着夏日的晚风前往最后一个地点。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来,或许是因为要去见能让自己放松的人,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能将缺少的灵魂一角被缝补回来的希望。

路有些难走。远离了市中心,道路两边的建筑逐渐低矮,远处的风转眼之间吹到了脸上,挟着某个地方特有的气味。惠子逢闻着这个味道,便知道离那里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车程。遗憾的是,前方正在修路,连步行也不被允许,更不要提摩托车了。

绕路的话得多花三十分钟。从弯弯绕绕的小巷子穿过去,再经过一片稻田,便能够花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惠子逢当机立断,丢下车,准备在夏日的某一天来一场独属于自己的一场挑战。

南重宁街是上个世纪穷人的小土屋聚居地,北重宁街则是新时代富贵繁华的富人区。两片地方只隔着一条无水的河道,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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