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娘正疑惑,大河解释道:“这包子小,你吃两个,我吃一个。”
玉娘往蒸笼里一瞅,包子不小呀,买三个也行,大河饭量大些。
买完两人就开始吃了,他们可不会馋急眼了就狼吞虎咽,而是一口一口地品尝。
“真香啊!”大河忍不住感叹。
玉娘都快被香哭了,这包子比她前世吃的所有包子都要鲜香。
两人都吃得慢,但大河是男人,他再怎么细嚼也没玉娘慢。
玉娘慢慢嚼着,见大河吃完一个,就把剩下一个递给他。
大河连忙摇头,“我吃够了,这是给你买的。”
“这包子大,我吃一个就饱了,你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大河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你是我的娘子,这是我头一回给你买包子吃,哪能我自个儿吃个肚儿圆?”
玉娘佯装生气的样子,“你再不吃,以后我就不允许你给我买了!”
玉娘一嘟囔起小嘴来,大河立马就慌了,只好把包子接过来。
结果,他把包子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盛情实在难却,玉娘只好把那半个接过来吃。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把三个包子吃完了。摸摸肚子,吃满足了,接下来两人开始慢慢逛,从镇子的街头开始。
玉娘蹲下来仔细看农户们的箩筐,有好些植物她都不认得。
玉娘见一位婶子面善,就拿起几根草闻了闻,问道:“婶子,这些都是草药么,可以治啥?”
婶子笑眯眯地说:“哟,真俊的娘子,一看你就是不下地干活的人儿,自然认不得这些。你瞧,这一筐是益母草,九月采的,晒得可干了,还有这一筐止血草,生娃儿的时候这两样可都用得着。”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婶子,你想用这些草药换啥?”
“换麻布,我家没有地种麻,过年就没得麻布给娃儿裁新衣。小娘子,你莫非有孕了,想买些益母草和止血草备着生娃?”
玉娘顿时脸红,“我……我没有。”
大河这一听,也跟着脸红了。
婶子算是瞧出来了,这对应该是成亲没多久的小两口,还不好意思说这事呢,看玉娘那瘦体细腰的,也不像有孕之人。
“婶子,来年我怀上了,再找你换。”
婶子笑道:“没啥害臊的,来年你定能生个胖小子。”
婶子一说完,就有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过来看草药。
玉娘起身再瞅瞅这,瞧瞧那。
“大河,你瞧,好多农户把新鲜葛根拿出来换,他们都不知道这是药材,只当这是能吃的菜。”
“可不是,要是你不说,咱家人也都不知道。”
玉娘忽然灵机一动,倘若县里的药铺真的收葛根,她是不是可以先收农户们的,再卖给药铺?毕竟靠自家挖,是挖不了太多的。
可是……县里的药铺要不了多少葛根,估计少量收一些。
玉娘只不过随便寻思一下,感觉行不通就算了。紧接着跟大河来到一位挑着鸡鸭鹅过来的壮汉面前。
“大河,来年春咱家还养鸡么?”
大河踌躇了一下,“爹娘肯定想养,就担心鸡没有吃的,饿得满身骨头。咱俩成亲时,乡亲们都说咱家的鸡啃不到几口肉。来年不干旱有草吃养几只鸡不难,只不过……没钱买鸡崽也没东西换。”
“你那三文钱好好留着,来年春买一只鸡崽够么?”
大河噗声一笑,“要买得五文钱一只,三文钱不够。除非过年不吃兔肉,留到春日换鸡崽。”
家里只剩三斤多点的兔肉,这才冬月,直到过年都不吃点肉的话,这日子怕是难捱。
玉娘打算还是放弃养鸡的想法,大河却想到一事,拉着她来到镇上同样姓郑的大户人家门前。
“玉娘,这位郑大哥与县里大户人家有来往。前几年村里有人烧炭,拉到县里卖,倘若有卖不掉的会来问问郑大哥县里哪户人家要炭,再直接拉到人家里去。”
“你想烧炭卖,你会烧么?”玉娘打量着他,直发笑。
“会啊,前些年跟爹和村里的叔叔伯伯们烧过两回。”
玉娘想到前世读过的《卖炭翁》,特别是“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冰”这两句。
“算了吧,又累又难卖,别折腾了。”玉娘可不想大河成为可怜的卖炭翁。
大河却抱有几分希望,“这几年炭确实愈发难卖,要不咱问问郑家的来叔,他知道县里有没有人家要炭,到时候卖不完的炭咱就直接送人家里去,免得来回跑路,县里离咱这可远了。”
玉娘知道大河还是想烧炭卖钱,来年好多买一些鸡崽来养。
烧炭肯定是个累人的活儿,那么重的炭拉到县里若是卖不掉可烦心了。
玉娘扯住大河的袖子, “算了,咱们走吧。”